饭后,许瑜璟见两人有话要说,就帮三娘一起收拾碗盘。
舒河打了个饱嗝,感慨,“我终于吃了一顿饱饭。”
唐书夏冷嗤,“说得好像你借住的这段时间,我给你饭吃一样,有本事把吃的全给我吐出来。”
舒河,“你可真是,毫无情趣,真不懂许姑娘那么聪慧的人是如何看上你的。”
唐书夏漫不经心,“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丢出去。”
两人互怼了几句后,舒河言归正传,“姜岩死了吗?”
唐书夏,“对。”
舒河又问,“那卿兰教你打算怎么办?姜岩这些年肯定培养了一批心腹,不然不会在你的死讯传出后,卿兰教的内乱这么快平息,不过他这么一死,他那些心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的麻烦说不定才刚开始。”
唐书夏不以为然,甚至很没形象的抖了抖腿,“这有什么难的,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解散,要么死。”
舒河是真惊了,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你要解散卿兰教!”
唐书夏本来也没打算再回卿兰教,若是姜岩好好的当他的教主,把卿兰教发扬光大,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奈何有些人就是想找死,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成全他,“对啊,不然留着干吗?”
她在许瑜璟的那个世界不过绑了个人,许瑜璟梨花带泪的说害怕不能和她白头偕老,她总不能把自己媳妇带回卿兰教,然后天天带着小弟们去厮杀,留许瑜璟在那看家?
万一哪天家被偷了,怎么办。
唐书夏无法想象没有许瑜璟的日子,她觉得眼下这种平静生活就挺好,她们以后要开一间铺子,她们努力为开铺子而攒钱,每天一睁眼想着吃什么,然后她想老板能不能再给她加点薪水,好让她媳妇不用在外面挨冻。
这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但好像,也没那么糟。
舒河发现唐书夏来真的,他沉默了片刻,“那可是你一手建起的卿兰教啊,真舍得?”
唐书夏想起原本卿兰教前身是一座无人的荒山,她被人追着躲无可躲,才躲进了那座山里,那群人找不到人,便气愤不已的走人了,她当时刚脱离了死老头的掌控,心念一动,才决心在那山里建立卿兰教,给一些无路可走、无家可归的人一个简单的栖息之地。
谁能想,到最后卿兰教发展超出所有人意料,成功取代原先魔教,她也成了正道人士眼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甚至比原魔教教主更可恨。
唐书夏看了眼外面的蓝天白云,想着卿兰教的那片天也是这样,卿兰教里收留的孩子们也和都城里到处乱窜的孩子一样活泼,待他们长大,却要面临截然不同的命运,她笑了下,“当然。”
舒河没有再问了,只说了一句,“姜岩带来的那群人被我捆在了客栈。”
唐书夏,“好。”
当天夜里,唐书夏待许瑜璟睡着后,去了一趟客栈,殊不知她刚离了暖暖的被窝,许瑜璟就醒了,不知道是不是舒河的药特别管用,许瑜璟发现自己身体变得比过去轻盈,也没那么怕冷,最重要的是她对气息很是敏感,再舒河的挖掘下,她的这点优势被无限放大。
所以唐书夏带着迷药香囊进房时,她就做了防备。
不过这次她没有起身追过去,而是往唐书夏躺过的地方挪了挪,深深的闻了闻被窝里对方残留的味道,“真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她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笑,抱着被褥很快睡过去。
隔天,唐书夏正要出门时,许瑜璟突然拽住她,“别动,站好了。”
唐书夏见许瑜璟围着自己转了两圈,还低头在她的手腕以及面前的衣服上动了动鼻尖,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干什么,怎么像只小狗崽似的,难道我身上还藏了肉骨头不成。”
许瑜璟一脸严肃,“唐唐,你又瞒着我做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唐书夏气不喘,心不慌的撒着谎,“没有啊,我能瞒你什么。”
许瑜璟拽了下她的衣服,手指轻点了点对方的心口处,“唐唐你是个小骗子,你衣服这处还残留了一股女人香,说,你昨天和哪个女人亲密接触过。”
唐书夏,“!!!”
许瑜璟半眯起了眼,“舒大夫说你过去特别喜欢喝花酒,最喜欢去轻语楼这样的地方听楼里的姐姐妹妹们弹琴吟诗。”
说完,许瑜璟半依在唐书夏的怀里,手指轻点了点那处地儿,意有所指,“那些小姐姐们,是不是都这样靠在你怀里,喂你酒喝,还这样——”她仰起头,唇瓣轻轻的印在了唐书夏的下颚线上,“亲你。”
唐书夏直接抱住人,把许瑜璟放在了桌上,用力亲,亲完才解释,“他胡说,你别相信他。”
许瑜璟差点被她亲到忘记正经事,眼看着那人又要亲过来,她捂住了对方的嘴,“你好好给我说说,你这么匆忙的要出门,是不是昨夜没私混完,今早又打算去安抚你那小情人了。”
唐书夏,“……”
她真应该把舒河那张嘴给撕烂,尽乱嚼舌根子,要不然她好好的一个单纯
可人的媳妇,怎么会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
许瑜璟却是皱了皱鼻子,很不满的指着她道,“好啊唐唐,没想到你居然想坐享齐人之福,我真是错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