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宫只有一个贺子静,以往大臣准备劝说他广纳后宫的时候,燕寒州已经将自己折腾得一步三喘。
见他为国事如此,大臣也只好随了他的心愿。
一进寝宫,挂在贺子静身上的燕寒州彻底不顾身份,直接瘫在了自己夫人身上。
“娘子。”
贺子静瞪他。
他们离开皇宫久了,自然习惯了外面的活法,习惯了外面的随心随性。加上这些年燕寒州的身体极弱,走几步便不行,贺子静也习惯上去或抱或扶。
只是皇宫不比外面,还是要注意一些。
他何尝不知道燕寒州是不喜欢那种场合的。
“但今天到底是皇儿的生辰。”
燕寒州赖够了,牵着自家夫人满是茧子的手拉到桌子边。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夫人,孩子大了,外面的事情他需要学会自己处理。”
贺子静冷笑一声,茶水一口闷。
“你自己都不愿意处理,怎么看儿子就不心疼了。”
燕寒州又温柔地给她续上。
“心疼再如何,这江山迟早是要全交到他的手上的。你放心,云霁在,不会有事儿的。”
大殿之内依旧是言笑晏晏。
一只暗色的虫子落在地上。
它长得与那白玉色的虫子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明显是同一只。
它四处探寻,随后沿着柱子背后,藏在阴影中一点一点地往他熟悉的气味处靠近。
立柱后头的果大爷跟顾恪决视线交接,点了点头。随后脚步一挪,彻底藏住了身影。
虫子虽小,速度是极快。
它目标明确,不一会儿便落到了一人身后。
若不是果大爷即使出手,那虫子怕是会高高兴兴地攀上这人的衣角,藏入他的袖口之中。
这人身着蟒袍。
顾恪决目光探去,又品了一口醒酒茶。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只虫子追着气味而来。圆嘟嘟,黑乎乎,不是从元阿笙手里取出来的惑心蛊是什么。
果大爷悄无声息地收回这些宝贝,心里有了打算。
宴席散去。
顾恪决、燕凌以及燕寒州几人聚在了一起。
“先皇七子,本因争权逐利所剩无几。叔叔那辈的也只有小皇叔了。现下看来,燕家人不愧是燕家人,皇权在他们眼里确实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