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宵这时才写作安慰,读作促狭地拍了拍他肩膀:“二哥别上火,咱妹夫武功高强那是全京城都知道的。昔日里,他与大哥各自全力切磋,能与大哥激战一个时辰丝毫不落下风。”
“从咱妹子定亲到如今,那哥俩已经大大小小的打了几百数千回,至今也没分出个胜负来。那还是在大哥全力以赴,用上自己天生神力的情况下呢。你会败给他,真是再正常不过。”
虎团:……
那我可真谢谢你呀,谢谢你耐心瞧我出了丑,然后才慢八百拍地提醒。
嘿嘿。
虎宵笑,火速转移话题。言说他离京数年,阿玛额娘分外想念。闻听大军得胜消息之后,额娘就每日里不停的准备着。就盼着你早日回来,咱们全家好好聚一聚呢。
提到这个话茬儿,虎团哪里还顾得上与臭弟弟分说?
只满怀孺慕地看着自家额娘。
昨日大军回城到现在,他还没有好好跟阿玛额娘请个安呢。
又是数年未见,阿玛额娘脸上也不免多了些岁月的痕迹,鬓边都有些微白。尤其阿玛,许是五十五年,他老人家曾经大病一场的缘故。也或者,是男人家生来就比女子粗糙些,不善于保养之道。
以至于阿玛和额娘明明同年同月同日生,却瞧着比额娘沧桑了许多,好像年长十余岁。
但二老瞧着他那眼神中的思念与骄傲,确实如出一辙。
暖到让他心里发酸。
“阿玛额娘,不孝子虎团给二老请安了。”
说着,虎团便眼含热泪地撩起袍子,重重跪在阿灵阿跟淑宁面前。见他如此,他福晋跟他们的两个儿子自然也都跪下。
淑宁被儿子这么一哭,也弄得潸然。
但还是快走两步,把人扶起来:“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做什么这般多礼?”
“儿子久不在家中,不能在阿玛和额娘面前尽孝,心中实在有愧。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昨日还……还喝到不省人事,让阿玛额娘跟着担忧,实在是儿子的不是。”
虎团有些羞赧地低了低头,满脸儿子知错了,全凭额娘发落的样子。
让淑宁仿佛穿过悠远时光,回到他们一小时候的样子。
俗话说七岁八岁讨狗嫌。
除了少年老成的虎威之外,她们家可还有一胎三胞,三个臭小子。那破坏程度,简直如几何数倍增。
每次被她抓到,小小的虎团就努力承担起三胞胎长兄的责任。也是这样满眼真诚地看着她,说儿子知错了,全凭额娘发落。
每每让她心软,都举不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了。
这会子,淑宁也不禁像以前一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你一直为国尽忠,立下功劳无数,守卫大清海疆。简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不知道给阿玛额娘争了多少脸面,让我们被多少人羡慕。哪里还有什么不是?便有,也是你这小子喝酒不知节制,罔顾自己身体。”
虎团低头,让自家额娘摸得更轻易些。
而后又连连点头,表示仅此一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毕竟,刚刚跟妹夫切磋的时候他就已经弄清楚了为何阖府上下瞧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