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神宫寺,你是不是病入膏肓了?”宿傩三年来虽然没有一次战胜过对方,嘴上嘲讽的功夫却越来越厉害,“等你快挺不住的时候,我就是给你续命的药吧。”
“换了别人可能会为此感恩戴德、深感荣幸,毕竟你可是光风霁月的神子嘛,但是我不一样——”
“我会好好为你送终的,你就安心地下地狱吧。”
少年说完,勾起唇角笑容恣意,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又故意笑得更大声,眼前红光一闪便血兽被拽了出去。
聒噪的笑声戛然而止,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宿傩用反转术式治好扭伤和拖拽的刮伤,浑身滴着水往回走。
少年不过15岁,身量就已经抽条得很高,如今已经到了神宫寺奏下巴的高度。
他四肢修长,皮肤为健康的麦色,身上还覆着一层线条流畅的肌肉,为了方便两对胳膊活动,他只能穿着袖口宽大的女式和服,但人们往往不会被衣服款式吸引,而是他最具标志性也最突出的脸与上肢。
神宫寺府中没有人不知道神子养了个畸形怪胎,三年前差点咬死人,如今长大了更没有人有胆子凑上去找死。
宿傩双手交环,慢悠悠地走在回院落的路上,同时享受着家仆们暗搓搓投来的目光,或恐惧或敌视,都让他心情愉悦。
从暗杀失败的挫败中恢复了心情,宿傩开始琢磨还有什么办法能让神宫寺奏吃瘪。
然而神宫寺奏几乎没有弱点,不用术式也能把他压制得抬不起头,哪怕是现在这种负面状态也能准确出手,更何况他本身的自愈能力,根本就是杀不死的存在。
宿傩也想过拿神宫寺奏的父亲开刀,但他还没接近家主的所在处,就被神宫寺奏察觉并截获。
宿傩所面对的俨然是死局,但他并不会坐以待毙。
走进院落,宿傩看到一个身影,随即露出戏谑的表情:“你还真是孝顺,神宫寺对你稍微好一点,就美滋滋地跑来给他当乖儿子,就这么想被人渣夸奖吗?”
同样15岁的黑发少年正在洒扫院内的落叶,听到嘲讽也没有停下动作,具有东方古典韵味的俊雅面容沉静如初,淡声道:“你错了,宿傩。”
“嗯?我哪里错了?”宿傩闻言嗤笑一声,抬起下巴神色不屑,“继续用你的灵视听,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说,麻叶童子。”
黑发少年并不能自由控制灵视,所以宿傩的心声尽数落入他耳中。
“神宫寺殿下不会这么做的,你的妄想也只是妄想。”麻叶童子转身面向宿傩,“你要是再做出今天这种事,我会阻止你。”
宿傩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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