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死亡问题摆在神宫寺奏面前,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
五条悟又问:“叫什么?”
其实他更希望奏叫自己哥哥,也不打算把奏当做家仆来看待,既然那么有缘,就当养个弟弟也没什么不好。
奏这样的弟弟,可比五条家那些脑子被腐坏了的小孩可爱多了。
神宫寺奏毫无感情地开口:“五条悟。”
“不对,叫五条哥。”五条悟纠正道。
五条哥总行了吧?
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乖,叫一声就放你回去,不然我一会儿让信介给你再加一首曲目。”五条悟同时把甜枣和大棒放在奏面前,让他选择。
“…………”神宫寺奏嘴角抽了抽,不知是那声乖还是信介更让人惊吓。
五条悟勾了勾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无声地提醒他快点做决定。
神宫寺奏抿着嘴憋起了一口气,憋到两颊被气息填充微微鼓起,两只眼睛泛起了湿意。
他在心中劝慰着自己,只要把自己融入到五条悟这个年龄,脸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总比信介在耳边循环播放要好……
将这股气缓缓吐出,神宫寺奏心里一横,低声道:“五条……”
“嗝。”
没有憋多久气息,呼吸就开始不顺畅,最后一个关键字眼正好卡在换气口,说得一急就变成了打嗝似的含糊音节。
然而神宫寺奏说完就闭上了嘴,面向五条悟表示自己已经叫过了。
五条悟看出了他的企图,顿时哭笑不得。
五条哥就五条哥,五条嗝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吗?这个不算。”
神宫寺奏闻言皱了皱眉,刚豁出去一次已经耗了大半力气,再叫他说一遍是不可能的。
五条悟还想说什么,但见到银发男孩秀眉微皱,眼眶泛红,空茫的眸子缀着点点水光的样子,第一反应是被逼迫的太紧,小孩要哭。
不过不是那种讨人厌的放声号哭,而是抿着嘴红着眼,无声地忍眼泪,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哪有人看见了不心软的?
反正五条悟没办法了。
“行行行,算你过关了。”五条悟连忙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哄人,眼睛在桌上看了一圈最后还是锁定了糖果。
他又抓起一颗奶糖,亲自拆开糖纸把奶白的糖塞进男孩嘴里。
“好了,奖励你。”
“……”
嘴里突然被塞了颗糖,神宫寺奏疑惑地舔了舔,压根不知道五条悟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被人这么塞糖还是头一回,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含义,听对方说话怎么好像有点着急?
急着把他赶走?
果然还是会觉得他烦吧?
神宫寺奏觉得自己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