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要推开她的手,像铁箍一样握住她的手臂。
冉绮趴进他怀里偷笑,听见他嗓音沉缓镇定,吩咐士兵们各玩各玩的。
他拉扯她直奔顶楼,冷森的气势像是打算将她处置。
可以他的性格,会这般对待一个女人,本就异常。
士兵们呆在原地半晌,八卦地挤弄眉眼,交头接耳,军官喝止,才笑嘻嘻地散开去找姑娘们聊天。
丁妈妈人堆里滚过来的,就算沈修川看上去再可怕,单看他抓冉绮的动作——强势却又留意着不伤害她,就知道:
他哪怕对冉绮没生出什么感情,心也定是为她跳了几下。
丁妈妈阿谀地送他俩上楼,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在冉绮侧目时不住地做手势,示意冉绮好好伺候沈修川。
冉绮对丁妈妈道:“麻烦妈妈备热水来。”
热水是喝的,还是用的?
丁妈妈思忖几秒,叫人全都准备。
沈修川沉着脸将冉绮拉进房,直接摔在床铺上。
床铺上是蚕丝软被,摔下去丝滑绵软,一点都不疼,触感还很舒服。
但冉绮还是不高兴。
她还没和他算账呢,他同她生什么气。
她瞪圆眼睛凶他。
因模样漂亮可爱,一点都没凶样,反而像在和他调·情。
沈修川眉间沟壑更深。
冉绮意识到他情绪不妙,眼珠转转。
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因为她叫人备热水?
她在被他拖走的情况下,还能悠然自得地记得这些,他多半以为她不是楼里老人,就是别有用心来接近他的。
若是因为后者不高兴,那很正常。
但冉绮认为,他是因为前者。
江遣欲不会在意她的过去,但占有欲尤其强。
冉绮侧低着头偷笑,转面看他又故意板起脸,“沈修川,是你让我来找你的,你不记得了吗?干嘛对我那么凶,你先前对不起我,我还没对你发火。”
沈修川眉微抬,脸上不经意外露的情绪完全收敛。
他眯了下眼睛审视她,坐到桌边,姿态如审犯人一样威严,“把话说清楚。”
冉绮灵巧地跳下床。
她穿的学生裙在被丢上床时,就蹭到了膝盖处,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和被清绿棉袜包裹住的伶仃脚踝。
跳下床时,绵软的蓝色裙摆被蹭到大腿上,裙下另一抹浅腰白色带蕾丝小蝴蝶结的布,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