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兴二十六年那场大战,负责打造、检验、运送兵器的工部尚书宁坤!
榕榕显然没懂阮茵茵的震惊,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这样的男子,家世清白,后院干净,不该留下污点,怎能有我这样为了一口饭就自甘堕落的女儿?”
她不想辱了门楣!
阮茵茵从震惊中缓释过来,紧扣她的肩,“你是被迫的,是受害者,不是你的错!”
“我不配!”
榕榕推开阮茵茵,后退着流泪,“我被牙行卖过四次,早已失了本心。小姑娘,看清现世,别再来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不配以宁坤长女的身份去求救,她不能让人知道,宁坤的长女变成了人尽可夫的风尘女。
听完长姐的经历,阮茵茵能够感同身受,在孤身一人的日子里,她也是一步步熬过来的,好在,她学什么都快,又是自由身,不必体会身不由己的苦楚。
阮茵茵上前,试着抱住她,“姐,你才二十二,桃李年纪,怎就不能重新开始?”
榕榕僵在一抹温软的怀抱中,她被太多人抱过,或是轻佻,或是重欲,已很久没有感受到真正的温暖了。
她的妹妹没有被市侩熏染,应是过得很好,足够了。
“酒女也有倦的时候,客官慢走。”
一个人不愿在靡靡中醒来,还能绑着带走吗?
阮茵茵垂了垂头,收起情绪,将带来的画作放在桌上,“我画的,送给你。今日先行告辞,改日再来叨扰。”
“别再来了。”
“就来。”
走到门口,阮茵茵故作轻松道:“我住在城东贺府,有事随时来找我。”
室内陷入沉静,榕榕看向桌子上的画作,是一幅月下枳花图,洁白的枳花葳蕤盛开,飘散着花瓣,落在树下金钗之年的少女肩上,少女的身后跟着两个年纪更小的女童,一个色彩饱满,一个只有轮廓。
饱满的那个是茵茵,只有轮廓的那个。。。。。。是二妹吧。
茵茵失了记忆,连自己二姐的模样都记不得了。
榕榕抱着画作蹲在地上,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越是压抑,眼泪越会决堤。
嘈杂的酒馆中,小小的雅室,成了她的甲胄,掩饰了所有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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