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叹气,“朝廷的事,我不懂,但没见过朝廷的人过来送粮镇灾。”
三年不曾有朝廷的援助,其中很可能有猫腻,应是当地的奏本被人中途拦下了,亦或是根本没有上奏过。
阮茵茵看向诊台前的男子,离沈骋一案的真相就在咫尺间,她不能现在离开。
当即,她返回对面的茶馆,向掌柜借了纸墨,给韩绮修书一封,打算先通个信儿。
之后,她返回医馆,发现医馆内已经没有病患了。
快到打烊的时辰,坐在诊台的梅许起身揉揉肩胛,刚要去问药师某些草药是否够用,就被阮茵茵拦下了。
露出一抹笑,阮茵茵问道:“敢问先生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嗯。”梅许二十六七岁,一袭烟灰色布衫遮不住周身的温雅,“姑娘要看诊?”
“不是,想问贵店招工吗?”
梅许颇为诧异,从未见过女子来帮工的,“抱歉,招是招,但不招女子。”
末了,他解释道:“没别的意思,店里算上药师,就两个大男人,实在不方便。”
阮茵茵胡诌道:“家道中落,需要果腹,可寻了几家店,都说不方便。家中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对此还算熟悉些,除此之外,没有技艺,寸步难行。我看先生面善,可否行个方便,收留我姐妹二人一段时日?我们不要工钱,供给每日三餐就可。等我们有了落脚点,会立即离开。”
梅许看她一身寻常打扮,素面朝天,没有多疑,不过。。。。。。
“听姑娘口音,是京城人士?”
“我来自京城外的一座小镇,家里被追债,流落至此,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同是天涯沦落人,梅许思忖片刻,道:“后堂有间杂物室,若姑娘不嫌弃,可暂时住下。假如你适合这份工,我会按市价支付月钱。”
“那多谢了。”
阮茵茵眼眸雪亮,映出男子柔和的轮廓。
一位古道热肠的医者,为了躲避杀身之祸,羁旅异乡,令阮茵茵暗暗唏嘘。
医馆的日子平静寡淡,每日卯时开张,酉时打烊,来店里的病患很多,一是因梅许的医术好,二是因他价钱实在。
阮茵茵配合着药师抓药、煎药,上手很快,还会偶尔随梅许去采摘草药。
不少患病都以为,新来店里的小姑娘是梅大夫的远房表妹,与梅大夫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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