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池,快过来,开饭啦!”
佟宜春的声音飘过来,秦渝池收起耳机,站起身往餐桌边走。
“哥,佟姨。”秦希沫挽着秦盛的胳膊进门。
几人坐在餐桌的四方,菜没有按照寻常家庭的习惯摆放,所有菜被分成四份,摆在每个人的面前,右侧放着一张餐巾纸。
“开饭吧。”秦盛拿起筷子说。
闻言,秦希沫和佟宜春也收了笑,端正坐着,桌上只有筷子轻碰到碗的声音,以及细小的咀嚼声。
秦渝池拿起筷子,没有直接吃菜,而是和秦盛一样,先分开红烧小黄鱼的肉,将里头的刺一根根挑出,将刺放到空碗里。
鱼、猪仔排、牛仔骨,将每一块带骨的肉全部分开,秦渝池才开始进食。
咀嚼时不露齿,吃饭时不说话,秦渝池将面前的菜一点点送进口,稀里糊涂吞下去,也没尝出什么滋味。
空盘后,秦渝池放下筷子,无声地擦干净唇,直视前方,坐在位置上等。
不一会儿,秦盛也吃完饭,朝秦渝池发话,“累了就去房间睡觉。”
“是。”秦渝池站起身,将面前的碗从大到小叠着收起,走到厨房,放进水池中,再往自己的房间走。
房间门关上时,秦渝池背靠在门板,长舒一口气,揉揉眉心。
秦渝池的房间在二楼。
现在不过中午十二点,阳光顺着百叶窗泄进来,将他的房间照得透亮。
秦渝池拉上窗帘,从衣兜里拿出两小瓶精油,一瓶洋桔梗香,一瓶鸢尾雪松。
将洋桔梗香涂在颈间,秦渝池躺下身。
一夜未眠,心口处有些疼,秦渝池闭上眼,很快沉入梦境。
。。。。。。
“秦渝池,你摆出这种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给我起来!”
爸的声音?
他怎么会梦到秦盛?林殊呢?梦里的他也躺在房间里,正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顶发愣。
秦渝池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精神是木的,身体也是木的。
“爱人死了,摆出这种样子不正常吗?还是要像您一样,上个月死了老婆,下个月就再娶才正常?”他将视线缓缓移过去,麻木地盯着秦盛说。
爱人?谁死了?
难道是。。。。。。林殊死了?
况且,他怎么会用这种态度和秦盛说话?
很快,秦盛被气得不轻,往他脸上呼了一巴掌,打得他的脸颊和耳朵都在麻,脑子里嗡嗡响。
“我就觉得他死得好!”秦盛抓起他的衣领,质问道,“他那样对你,你还叫他爱人?你贱不贱啊?”
“那样对我。。。。。。”听见秦盛的话,他讷讷地说,“是啊,我贱啊,我就是爱他啊。”秦盛眼里立时充满恨意,又一巴掌呼在他脸上,“闭嘴!要不是你玩物丧志,要不是因为你那天没有去学校,希沫又怎么可能死?你还敢说你爱他?!”
他玩物丧志。。。。。。?
巨大的痛意啃食心脏。
“你刚才说''他那样对你''。。。。。。”他麻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