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寂静,车厢外的轨道漆黑一片,地铁行进过程中摩擦空气的声音像呼呼风声中夹杂着的野兽的嘶吼。
于真意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她看到自己的膝盖正好碰上他的腿,随着车厢的晃动,仅有的那点小面积的肢体接触像摩擦产生的火焰。
理智快要倾覆。
她抬头看陈觉非的时候他正盯着车厢里的那个电视广告看,他的手握着自己脸侧的扶手,和脸颊不过寥寥距离,只要她主动往那边挪一点点,就可以贴在上面。
她有过想吻一吻他的手的念头,但不只是吻,她想用湿濡的舌尖舔过那里,一下一下顺时针地打转,鱼是如何缠绵地绕着水波游动,那她就想如何缠绵地亲吻他。
膝盖相碰的地方时不时摩挲着,脑子里的危险念头更像是催化剂,她的脸开始发烫发热。
她明明可以挪开,但是她不想。
这一站到下一站的行驶时长只有三分钟,她知道下一站会下去很多人,但上来的人却不多,他马上就会有位子,他不会站在自己面前了。
所以,她要开始做坏事了。
青春期又名思春期。心猿意马的少年总会因为一些小小的在旁观者看来不足为道的肢体接触而面红心跳不止,然后在脑子里想象出一帧一帧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场景。
比如现在,陈觉非觉得自己的腿有点麻,这种一会儿相交又一会儿脱离的摩擦比钝刀割肉还要痛苦,可矛盾的是,他更想长久享受这种痛苦。
他强装镇定地把头看向那个无聊的广告,然后,手背上带起一阵突如其来的,和膝盖上一样的触感。
他低头看见于真意睡着了,她的脸颊贴着他的手背,披散的长发埋住了她一半的五官。
贴在手背上一定不舒服吧。
陈觉非这么想着,小心翼翼地将手转了个向,手心贴着她的脸颊,于他而言,更像是抚摸。
她的脸颊因为挤着,肉有些软。即使地铁上开了空调,她的脸还是很烫,是夏夜也无法消磨的热意。
掌心处传来的微妙触感只需一刹,就能让原本就已达到沸点的血液彻底沸腾,就能让本就在理智边缘徘徊的高中生的妄想再次发酵。
他想捏住她的后脖颈,从上到下细细密密亲吻她,用手指探究每一个可以掩藏秘密的角落,看她被迫地承受着似痛楚又似快乐的感觉。
怎么办,为什么是在地铁上?
理智早就抛进了地铁最黑暗的地方,此刻,他想做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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