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什么也没说,谁也没帮,干脆利落地走了。
但林娇娇和王翠花的争执却没有结束。
“嗤。”王翠花望着红着眼眶,目中含泪,娇俏楚楚,犹自不可置信地林娇娇讥笑道:“还真当自己真是福星,所有人都得顺着你啊,不就是个乡下丫头嘛,养了一身白皮子,就以为自己是城里人,当自个有多金贵呢。”
“伯娘!”林娇娇猛地仰头,含泪瞪着王翠花。
她的面色变来变去,羞愤难当,显然,王翠花的话戳中了她心中暗藏的想法。
的确,她心中很有优越感。
被叫福星叫得久了,她嘴上谦虚推辞,说都是巧合,似乎不以为意,实际上她不仅将这个名头当了真,还很在乎。
她以为,时宴哪怕不因她的福星名头,也会因她不同寻常的外貌,如同她之前见过的许多人一样,不用她说什么,就会自发地维护她,照顾她,偏爱她。
但她怎么也没料到,时宴会这般不按常理,根本不理会她跟王翠花之间的事情,直接走了。
对此,她何止羞愤,更觉尴尬难堪,颇有无地自容之感。
王翠花讥诮地看着面庞白净,身量娇小的林娇娇的脸色变化,嘴中喋喋不休地训斥着。
这种情况,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刁钻刻薄的中年妇女在欺负脸皮薄的漂亮女孩。
可惜,这里少有人至,没有及时出现一个恰巧经过的善心人维护怜惜女孩,并为了她怒怼尖酸刻薄的中年妇女。
“够了!”林娇娇缓过神,蹙着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真是个死丫头。”王翠花撇撇嘴,目光鄙夷,很是看不惯她这副作态,她探身伸手,一把夺过林娇娇挽在臂上的篮子,掀开盖在上面的布翻看篮子里的东西。
“啧啧,我说什么,你这丫头就是个狠心的,看这满篮子的鸡蛋酥饼,你家宝弟弟天天馋得要哭,你吭都不吭一声,就看着他哭,都不说给他吃点,亏得娘还有咱村里人整天说你是个孝顺好心的,我呸,这话谁信谁傻。”
“这是我爸买的,是我家的!”林娇娇咬着牙,忍气怒道。
她因福星的名头,从小娇养,即使有人看她不惯,说她坏话,跟她作怪,也自有旁人帮她怼回去,打回去,故而,她本身的战斗力其实不高,被人骂了,也不太会回嘴。
尤其是面对她二伯娘这样脸皮厚不讲理还啥面子也不在乎的人,她更是再有玲珑心思也无可奈何。
“切,你可别胡说八道的,咱可还没分家呢,谁跟你你家我家的。”王翠花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个丫头片子吃那么好的干嘛,我回去了,你要哭就在这哭,可别耷拉着个脸再回去跟你奶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咋欺负你了。”
林娇娇瞪着王翠花提着自己的篮子离开,抽噎两下,终是忍不住流下了泪珠。
……
时宴在离开路上兴起争端的两人后,没有回知青院。
知青院的空间不大,住得人却有好几个,若非原身舍得花钱,运气又好,他现在连单人单间的待遇都不会有。
即便如此,他那个房间的面积也不大,狭窄得很。
而且,呆在房间中,不管是隔壁房间,房外院子,还是房后空地,只要这些地方稍有动静,他就听得见。
所以,相比留在知青院的房间中,他更愿意在外面空寂处呆着。
他又转了会儿。
并在左转右转中,成功将自个给转进了山里。
既然进了山,他也没立即出去,而是逛了起来。
不过,他也没多深入。
他不惧山中野兽之险,却嫌山里的路不好走。
走得远了,太累。
而且,深入山中也没什么意义。
他不缺钱,也不馋肉。
今日的阳光很好,灿烂明媚,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但山中的气温却明显降低一些,颇有些凉意。
不过,时宴随时运转着养生功法,不仅不受此影响,还觉得身体颇为舒服。
他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个大石突出,石头的上层颇为平静且还算干净。
于是,时宴随意坐在石上,留在这里,盘膝闭目,认真修行起功法。
虽然这功法的作用不大,但在身体彻底好起来之前,他不会停止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