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霍听澜在场馆门口站多久了,毕竟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叶辞身上,没人朝门那边看。
而此时,循着叶辞的视线,全场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来天成念书的学生家境大抵非富即贵,有些人家里与霍家不乏生意往来以及逢年过节的拜会,有人认出那是谁,发出轻而压抑的惊呼。
“我死了!好帅——”
“啊啊啊他好像在看这边哎。”
有兴奋的oga用气声和同伴咬耳朵,两人激动得快要扭成一股麻花。
“他怎么在这儿?”
“他好像是校董之一吧我记得,霍家在天成有股份的……”
“就算是校董,他怎么在这儿?”
“……”
一众学生正窃窃私语着,叶辞已拔腿朝霍听澜跑过去,蓝白校服衣角倏地扬起。
那背影莫名雀跃欢喜。
“霍叔叔,您,您怎么来了?”叶辞跑太快,步子刹得猛,鞋底将场馆地板挫出锐响。
他领扣没系,霍听澜一垂眼就看见那两道锁骨,打磨光润的桦木般白腻平直,凝着点儿细汗。
花露般,诱|人去揩。
……也难怪程家那个臭小子一直朝他领口瞄。
“司机前天请过假,老家有急事。”霍听澜眸子低垂,微微蹙眉,“他没和你说?”
“说过!”叶辞怕连累司机扣工资,先是脱口而出,随即想起司机前天一早送他上学时是说了几句什么。当时他利用上学这段车程在后排琢磨一道构思巧妙的竞赛级物理题,太上头,灵魂都被拘在电磁场里了,随口答应完就给忘了。
“确,确实说过,”叶辞笃定,“我忘了。”
“……所以今天我来接你。”霍听澜一哂,徐徐道:“在校门口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不见有学生出了,给你发消息也没回,担心你有什么事,就进来看看。”
“对不起,霍叔叔。”八十岁老头儿没他健忘,叶辞臊眉耷眼的,软软道歉,“一打上球,就忘,忘看手机了。”
“这点小事不用道歉。”霍听澜笑笑,瞳仁乌黑,像微愠,翘起的唇角和语气却温柔。确认过叶辞的安全后,前面那番话就不重要了,他关心的是别的。于是那话锋转得近乎突兀:“热吗,宝贝?”
“啊,”叶辞一怔,“有点儿……”
之前不热,但和程骁对垒神经多少紧绷了些。
“热就把外套脱了,我给你拿着。”霍听澜温和道,“再去和同学玩一会儿,我等你。”
“也不是玩儿,就是过,过几天运动会,有篮球比赛,我们班同学想,想学学怎么打球……”叶辞解释道,脱了外套递过去。
他这自然的一递,不远处的oga们激动得纷纷发出类似开水壶放汽儿的、压抑的尖叫。
“啊啊啊啊他还给小辞拿衣服!”
“我死了……”
“他刚才是不是叫‘宝贝’了?是宝贝还是我的耳背?!”
“就是‘宝贝’!我就跟你们说不是亲戚!那个眼神就不可能是亲戚!嗑cp还得是我,你们这帮人都白费……”
“嗑老师!”
“嗑老师好!”
“……”
叶辞脸蛋爆红,僵硬地扭头示意那群眼睛已化为八卦探照灯的oga同学,解释道:“都是oga,您别,别多想。”
“嗯,”霍听澜微笑,春风般温暖,“长得挺结实的。”
视线锁定着满面狐疑的程骁。
叶辞:“……”
外套脱了应该就不热了,霍听澜将衬衫领扣给叶辞系上了。
“他是alpha。”叶辞在oga自我保护方面还是迟钝,这才大概意识到什么,蔫头耷脑道,“我们就是比,比赛呢,我挺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