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一个专修幻术的世家,家主谷震霆膝下有两个儿子,传言说,一个性格善良,但生性懦弱,另一个争强好胜又十分暴戾,但由于某些原因,见过两位小少主的人少之又少。
殊不知,这两位少主,一位出了谷家隐姓埋名独自生活,一位则成了十大使者之一。
“这么些年都寻不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哎,可惜了。”
黑袍人一脸叹息的自言自语着。
见南城并不理会他,黑袍人自觉无趣,伸出双手比出结印的姿势:“没关系,不管过多久,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缩头缩脑的胆小鬼罢了,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在场的都是你的陪葬,开心吗,黄泉路上你并不孤单,哈哈哈哈哈~”
说完手上懒懒的开始动作,似乎根本看不起南城。
四周场景变化,四人站到了悬崖边,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前面是无数猛兽步步逼近,尽管知道这只是幻术,有两人还是害怕得不知所措,拿出武器朝兽群不断挥舞着,前面的野兽被打倒,后面无数又补上,根本是无穷无尽。
兽群越来越近,南城只是闭着眼凝神静心,不受幻术干扰,那两人却没有那么平心静气,被兽群逼到悬崖边,最后精疲力尽失足掉了下去,还有一人也只是在旁边安静站着,没有被兽群幻术所支配,看起来定力很足。
黑袍人见兽群幻术对南城两人没用了,继续变换着手上的动作,场景也不断变化,从汹涌的大海到风起云涌的天空,再到炙热的火海。
南城从未受干扰,像座大山似的屹立在那,另一个人已经满头大汗,但还能支撑住。
“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对付不了你了!”
幻术结界外的黑袍人继续加快手速结印,额头上已经可以看到细微的汗珠,手上的动作还在不断加快。
这次的场景是一处阴森的墓地,天空中一轮细细的新月还被乌云遮了个半,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墓碑,还参杂着几棵枯树,枯树上零零散散的歇着一些乌鸦,时不时发出几声“啊~啊~”的叫声,为墓地又添加了一份诡异。
正当男子调整好心态,稳住心神不动摇的时候,墓地里好像发出了些许轻微的声响,过了一会,又好像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有人影走来,男子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聚精会神看了半响,人影快到身前的时候,天上的乌云散了。
月光下,那人影露出了真面目,全是一具具走动的尸体,因为时间太长,脸上的皮肉几乎都没有了,不和谐的大眼珠子很突兀的挂在眼眶里,有的甚至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挂在脸上,走路时随着节奏一摇一晃的。
还有的更是四肢都不完整,断手或是断脚的,没有脚的无法直立行走,就那么趴在地上用两只手快速爬行着。
看到这一幕,男子心里防线已经破了,握住自己的剑跑到南城身旁,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尸体们,男子开始扯着南城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你是不是死了!你难道看不见那些尸体吗?快想想办法啊,你不是也会幻术吗,那你但是把他这该死的幻术破了带我出去啊!啊!算我求求你了!”
男子像个疯子一样,说到后面居然还哭了起来,南城这是才有了一点点动作,低头看了看跪坐在脚边的男子,轻声说了一句“心静则宁”。
男子听南城就这么轻飘飘的几个字,更是气急败坏,想要站起来去打他,可还没等他站稳呢,身旁最近的一个墓有了动静,借着微弱的月光,墓碑旁的土动了动,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接着另一只,一双手使劲往外扒着,不一会一个女人的头就出来了。
女人迅速爬出坟墓,整个过程也就十几秒,再看女人的样子,一身红嫁衣,黝黑的长发宛如瀑布,不知是什么原因,女尸的皮肉还很完整,只是脸上有一个不小的洞,还能清楚看见洞里有满满的蛆虫在蠕动,令人作呕,女尸胸前还插,着一把匕首。
一直云淡风轻的南城,在看到女尸后,神情也逐渐紧张起来,认真观察了一会女尸,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好像确认了什么。
“谷北市,这些年你到底都学了些什么,这种凶尸岂是能随意沾染的?不要告诉我这些道理你不知道!”
“我用不着你操心!怎么?打不过我害怕了?哈哈哈哈~你如果肯认输,并且废了自己一身的功力,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你。”
“看来我们之间没办法安静的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我呸~既然你不愿意认输,那我只能要了你的命了!”
接着,黑袍人也就是谷北市,手上的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楚,嘴里也在小声的念着些什么,就这么过了两分钟,谷北市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所有动作,然后找了棵树坐上去,一幅看戏的模样。
谷北市手里的动作刚停,女尸就像发了狂一般,张着嘴嘶吼着冲向谷南城,说是嘶吼,其实也只是“咔咔咔”的声音,仔细看女尸的嘴里,漆黑一片,根本没有舌头,就连牙齿都被人拔光了,也不知那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如此残忍。
谷南城轻盈的躲避着女尸的攻击,瞅准时机想要去拔女尸胸前的匕首,不料女尸的头发像是有生命一般,分成好多根,从不同的方向攻击他,谷南城不小心被一股头发缠住了手,怎么用力也扯不开,无奈只能用剑将那一股头发全部削了下来,谁知被削的位置马上又长出新的头发,乍一看好像比之前还多了。
“哈哈哈哈,我下的可是死咒!只要她还能动弹,就会跟你不死不休!”
“谷北市!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愁怨?你为什么就是要处处与我作对,甚至不惜操纵凶尸也要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