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乌母的样子,就是做事有点糊涂,成天任劳任怨地带孩子加做饭,面对儿子媳妇的埋怨,她也只是哭和辩解,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和媳妇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把孩子送给娘家嫂子养是不可能的,毕竟两家是亲戚,时间长了肯定要穿帮。
在马春梅眼睁睁的注视下,田小梨出了门,去找格格巫。
回头一看,马春梅也跟来了,她索性停下来等着她,女人期期艾艾地走过来,田小梨低声说:“孩子太小了,那些人把他抱走,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
马春梅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她想说什么又没停下,末了挤出两点眼泪:“是啊,我苦命的孩子啊!”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
[嫂子有没有把孩子交给他?]
田小梨已经不想再看她的内心活动,转身下楼,马春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究没敢跟上去,惴惴不安地转身回屋。
乌母的哭声还在继续着。
手机连续震动几下,甜枣发来消息,马春梅的通话记录查到了,最近几天她联系最多的,一个备注嫂子,另一个是备注名叫丁同学的人。
田小梨把这个号码给格格巫和乌达看,格格巫不知所以,乌达倒是认出来了:“这是春梅娘家嫂子的电话号码。”
他似有所感,却也不太愿意相信:“怎么,这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
田小梨没说话,把丁同学的号码给他看,这次乌达摇了摇头,蹙着眉毛:“不知道。”
男人眼睛通红,眉心蹙成一个疙瘩,直觉地感到了什么:“厉侦探,这是怎么回事?”
“建议你们去这位娘家嫂子家里找一找,动作要快,去晚了说不定还有别的周折。”田小梨说,对格格巫的哥哥有着隐隐的同情,虽说这事还没出结果,可她有一种直觉,马春梅怕是有什么奇怪的秘密瞒着他。
格格巫立刻小跑去开车,田小梨上了车,甜枣也扑腾着翅膀来了,车门太窄,它得努力地缩着身子才能挤进去,面对田小梨不满的目光,大鹰缩着脖子羞答答地不敢动。
真不能怪它偷懒,实在昨天恶梦般的经历吓着它了,它很怕飞着走的话,会被猎枪打下来。
乌达看着这只堪称乖巧的猛禽,打量田小梨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信任。
三人一鹰急急赶到马春梅娘家,还是晚了一步,马春梅的嫂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听说乌达要找自家女儿,马春梅的母亲言辞闪烁,怎么都说不出儿媳妇去了哪里。
这副样子一看就有问题,乌达拿出手机就要给罗英白打电话,马母一个家庭妇女毕竟沉不住气,跟女婿拉扯起来,说什么也不让他找警察,要自家的事情自家解决。
这一下子,更是坐实了其中有猫腻,看着女婿急得通红的眼睛,马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
哭声和吵闹声惊动了邻居,门口聚过来一大帮人,得知情况后,一个看热闹的大妈一拍大腿:“嗨,这事儿啊,我知道,早上我看见马家媳妇抱着东西出门,看那包着的形状就是个孩子,哎哟我的天,包得那么严实,该不会是把人家孩子害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