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家兄妹俩狐疑地互相交换眼神,田小梨拉回正题:“格格巫,孩子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小区里,只不过找起来可能要费点事儿,别问我从哪知道的,你们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欣喜若狂的兄妹俩连同保安一起看向天空,甜枣正在小区上空转着圈地滑翔着,引起一群孩子的欢呼和尖叫。
乌家兄妹再次交换目光,感觉这也太没谱了:小区里面,至少有几十上百栋楼,如果没有精准定位,找孩子还是一句空话。
正在发愁的当口,英白罗来了。
有了官方的人,办事就痛快多了,英白罗拿出证件,保安领着他们,直接去了监控室,调出了马家嫂子和那个男人交接孩子的监控。
“这个人看着不像人贩子,事情或许另有隐情。”英白罗肯定地说。
乌家兄妹联想到刚才保安所说的,马春梅经常来这个小区的事,都是脸色难看。
“哥,嫂子最近是不是缺钱花,想从爸妈那儿骗点钱?”
乌达摇摇头:“不会吧?我的工资卡都是她拿着,差不多够花吧?”
监控画面定格,那个男人的脸被提取,放大,清晰化处理,保安忽然叫了起来:“这人是我们小区的业主,我知道他住在哪!”
去找男人路上,保安又说出了另一件事:“刚才你们说的那个你嫂子的闺蜜,她经常来找的,就是这位袁先生。”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连田小梨这种没谈过恋爱的都联想到了什么,更别说乌达了,男人神情焦急中带着几分难堪和阴郁,默默地走在最前面,掏出手机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妈,爸,宝宝的事有眉目了,你们快来天下观小区,对了,让春梅也一起来。”
当马春梅听到天下观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她本来不想去的,奈何找不到推托的借口——孩子才三个月,还没有断奶就被人从家里偷走,而她是孩子的母亲,这种时候,除了她病得爬不起来,没有任何事能够成为她不去找孩子的借口。
至于装病,呵呵,装得了一时,能装得了一世吗?
乌达家里买了车,他自己挤公交上下班,把车让给妻子开,然而出来的时候,马春梅手脚软得根本开不了车,两位老人也能体谅儿媳妇,选择了打车前往。
他们赶到的时候,田小梨一行人已经在袁先生家里找到了孩子。
婴儿饿得哇哇大哭,格格巫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姓袁的家里有奶瓶奶粉等婴儿用品,田小梨看着奶瓶上的刻度,笨拙地按照网上搜来的喂养经验,给孩子冲奶粉。
另一边,英白罗正在询问袁立飞。
这位袁立飞三十出头,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在英白罗看似平淡却句句直戳要害的询问下,已经慌了手脚。
乌达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木着脸不看任何人,直觉这男人将要说出的话,对他的家庭,和他自己将会造成怎样的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