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格格党

第七百一十一章 铁灵（第1页）

“我能试试这对枪头吗？”罗寒拿起来就感觉不一般，向老者征询。“如有破损，我愿意原价购买。”

老者自傲道：“尽管试，坏了算我的。小甲，去找两截枪杆来。”

罗寒忙道：“不要木制的，来两断铁枪杆。”

老者眉头一紧，犹豫了一下挥手：“照他说的做。”

不一会儿，一对枪杆送到。罗寒熟练装上枪头，手握两把短枪，在铺子中间空地耍了一套。老者惊讶，罗寒这一套短枪枪法是在武侠场景看来的，只是凭记忆照猫画虎，不过罗寒自身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耍起来倒也像模像样。耍得兴起，罗寒将两截枪杆对着一拧，组合成一杆双头枪，转起了枪轮。枪轮在手中飞舞，看得人眼花缭乱。突然间枪轮脱手，化作一条银光匹练，射向门口的地面，一头的枪头深深扎入门口的青石板，只留下枪身震颤嗡嗡作响。

“好！”老者和铁浑忍不住拍手叫好。

罗寒吐出一口气，走过去拔出双头枪看了一眼说道：“不愧是锻造大师，虽说这材质仍然一般，但大师因材施锤，扬长避短，使得这枪头坚韧难摧，最是适合大力破甲，而没有一般枪头容易崩尖的毛病。这可不是一般的师傅能做到的，不知在下可有幸见一见这位大师？”

老者哈哈大笑：“小兄弟过誉了，老夫崔任，这几件兵器都是老夫打造。实不相瞒，这些年王室冶炼场出产的铁锭品质越来越差，老夫也是无奈，才尝试另辟蹊径，舍硬求韧。只是普通铁匠若是如此，就难以保证锋锐，故而老夫这法子也难以推广，实在汗颜。”

对于一个铸造兵器的大师，一个真正懂兵器的武者就是知音，显然崔任已经把罗寒当成了知音。

罗寒叹气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这次来是想采购一些铁器运到秦国铸造成兵器，若是有足够优质的兵器也可以直接收购。但恕我直言，受限于材质，除了大师这几件兵器，其他的都不如我们的铸造师的成品。也罢，大师若是愿意，我就单独买下这几件兵器作为收藏，再去找一些农具之类运回去重新冶炼。”

崔任也是叹口气道：“说来惭愧，铁山国有全天下数一数二的铁匠，却没有合格的钢材施展。本来二十年前，冶炼场的铁锭品质也还算不错，只是自从三王子接管冶炼场后，便开始粗制滥造，连带铁山国的铁匠名声也败坏了一大截。若不是周边国家铁矿极度短缺，铁山国早就卖不出去东西了。”

罗寒心中一动，问道：“听说铁山国已经以采铁为生上百年，难道这铁矿储量如此之大，百年都开采不完？”

崔任看看矿山方向，摇头：“你有所不知，传闻这山中有一神铁成灵，日夜吸取附近地脉之中铁矿，汇聚于山中，它享用完其中精华后，就会留下杂质甚多的铁矿。因此铁山国采矿并非直接挖掘山石，而是将石头和贡品从山上洞穴一起抛入，然后在山下的河水中采集山中流出的铁矿。只要这神铁之灵尚存，铁山国就永远不用为铁矿发愁。”

罗寒心中惊讶，在仙幻场景里，万物皆可开灵识，草木可以成精，灵石可以孕育生灵，神铁自然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表面上罗寒却是一副不信的表情：“这也太诡异了，这般说来，岂不是周边国家的铁都被铁山国挖了？”

崔任大笑：“谁说不是呢？反正离我们越近的国家，发现的铁矿就越少，即便偶尔发现一个，也是极其贫瘠的矿脉。”

两人又聊了几句，崔任对罗寒想要直接采购铁锭和矿石的想法表示爱莫能助，并且告诉他，铁山国的铁价或许比其他正常国家便宜一些，但铁山国铁匠以此谋生，加工过后的铁器绝对比其他正常地方的生铁价格贵上许多，这一门生意恐怕是做不了的。

罗寒买下了崔任的几件作品，和铁浑告辞离开。到了店外，铁浑才低声道：“白老弟，你别听崔任胡说，他说的是正常铁器，你反正是要运回去重新冶炼的，我可以找人随便打上几锤子，同等重量仅仅比冶炼场的生铁贵两成，只要你能控制运输成本，绝对是有赚的。”

商人果然是唯利是图，罗寒其实明白铁山国的用意，故意产出劣质材料，通过铁器加工尽可能提升周边国家回炉重铸的成本，从而抑制周边国家武力，而他们自己肯定有更好的材料锻造装备，这样才能保证铁山国拥有具备足够威慑力的武力，守住这座取之不竭的铁山。

不过罗寒本来就是随口说说找个由头，他可没功夫操心商业的事，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因此罗寒故作失落道：“算了，本以为找了一门好生意可以在商会大出风头，没想到铁山国放出来的铁品质差到这个程度，利润本来就大跌，运输成本上升，还要加上这两成的费用，商会是不会同意开通这条商道的。抱歉了铁老哥，这是小弟一点心意，聊表歉意，请你务必收下。”

铁浑接过罗寒递过来一袋子金币，也是摇头，罗寒既然不肯做这门生意，他也没办法，客套了几句，也就找借口离开了。

罗寒打发掉铁浑，却是直接出了城，向中间矿山走。接近矿山，就看见山脚下密集的哨楼，披甲戴盔的士兵守在哨楼之上，看样子是禁止可疑人等进入的。这当然难不倒罗寒，这地方没有修道士，随便弄个障眼法就变作一朵白云飘了进去。

越过一座山头，可以看见一条河沟，很多的男女老少在河中翻捡着石头，送到岸边的推车里，看样子就是矿石了。这样子倒是和非洲军阀采钻石的样子差不多，硬要说也只是这里待遇更好，矿工都是自愿为了生计来工作的，铁矿石也不像钻石一小颗一小颗的，至少也是乒乓球大小，想藏也藏不住。也就是这地方铁矿来源独特，才有这么奇葩的采矿方式，正常铁矿开采，都是挖矿洞，没有探测仪的时候更是纯粹拼运气，有时候间隔几块石头就是一块富矿都有可能错过。

罗寒远远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条河上游是一个山洞，河水从山洞流出之时非常湍急，带出大小不一的石头。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些人在挖掘山石，但显然他们不是为了挖矿，因为他们会把大块石头打成小块，就和河里捞出来的差不多，然后用挑子挑上山。

罗寒寻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飞上高空，顺着那些挑夫的路线往上看，果然看到挑夫将碎石挑到山顶一个大洞处，将碎石倾倒入山洞中。山洞旁边还有一些人在编织竹笼，地上放着酒坛和瓜果肉脯之类贡品，旁边还有一根长绳，估摸着是要将贡品放入竹笼中，用绳子放下去。

看现在的情况，想偷摸下去有点不现实，罗寒又不想惹麻烦，这里毕竟还没有被暴风殿占据，乱来对自己暴风上神的名声不太好，于是索性就先回了天宫打坐修炼，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回来。

到了夜晚，山上的人撤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散的士兵巡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防备的。罗寒轻松躲过巡逻的士兵，来到那洞口前，朝里面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在这个场景内，罗寒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便跳进山洞，一路下落到底。

洞里面漆黑一片，罗寒拿出一个手电，四下打量，还真有点意思。这是一个宽阔的平台，地上全是碎石，不过覆盖得并不厚，显然有人打理过。四面的石壁和脚下的地面呈现红色，显然富含铁元素。在这平台的尽头，有一个一人高的山洞，山洞口放着很多被破坏的竹笼，竹笼上还套着绳子。山洞旁边的空地上堆积着大量腐烂程度不一的果皮和各种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