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重要,他关心的只有这个。
魔头喜怒无常,令人望而生畏,但他若是将你放在心上,那他眼里就只有你。
叶宁弯了眼睛,趁势就扑到他怀里,飞快地亲了他一口,“这样就不难受了!”
“良药啊。”
闻月楼微怔,然后就低声笑了。
叶宁被他这样不经意的笑给杀住了,被她那张俊美好看得要命的面孔迷得七荤八素。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闷闷地感慨了一句:“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闻月楼默了默,静了半晌。
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头顶。
…
叶宁一阵阵犯困,终日被极乐花的气息萦绕着,心神安宁,沉沉地睡去。
然后她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见到了闻月楼。
见到了好久好久以前的闻月楼。
昆山之上,高山云阁之内,竹舍书阁中有一个叶宁从未见过的闻月楼。
他端坐在书案前,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籍,握着笔画符,神情肃然,专心致志。
一身雪白端肃的徽纹衣袍,看上去还不到十岁的闻月楼穿在身上,没有那份过于严肃的正雅之气,反而一身白嫩嫩的,很可爱。
像一个小小的雪团子。
叶宁这才恍惚想起来,闻月楼是出自昆山,未入魔前,是正正经经的仙门之后。
此刻他像是在很认真地画难度很高的符箓,也不知道他是画了多久,手都在抖了,却还是不肯放下笔。
叶宁很好奇,正想凑近去看,这时风突然吹进来,窗户大开,吹乱了满桌子的书和符纸。
闻月楼画着的符纸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朱砂打翻了,他小心翼翼描的符箓坏了。
他神情有些惊慌失措,但补救也来不及了,他看着符纸,慢慢暗淡下来的目光,全是失望,甚至还有些许冰冷的麻木。
叶宁不知道他要画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
闻月楼没去管那些被吹乱的符纸和书,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安静不语,他身上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孤独。
叶宁看得有点难受。
你小小年纪,想什么心事呢?
没多久,外面就来人了。啪的一声,房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了,进来了两个人。
那两个也是一身白衣,应该是同门师兄弟,只是年龄看上去要比闻月楼大好几岁。
年长那个怒气冲冲走来,踢开了挡路的桌椅,冲着闻月楼怒声道:“说!血莲朱砂,是不是你偷的?!”
旁边那人也不肯放过,道:“除了他还有谁?少主你看,这不就是血莲朱砂嘛?人赃并获!”
一前一后。
一跋扈少爷一狗腿跟班。
跋扈少爷看到了打翻了的朱砂,怒道:“好啊,果然是你偷的!本少爷倒要看看,今后谁还能包庇你!”
闻月楼抿唇,没有被吓倒,只是他的脸色有些白,反驳道:“我没有。是宗主给我的。”
跋扈少爷听罢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