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清修寺守孝,实则在外头混得风生水起。
人心里都门儿清,只是谁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长公主殿下生性如此,先帝在时又是极得宠爱的,哪怕知道这样不合礼数,又能奈她何?
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所幸装瞎,这才放纵了长公主在外这么久却无人管束。
鱼凉摩梭着玉扳指的指尖微顿,清磁道:“说是朕让她回来了?”
成月略微诧异,“宣读陛下旨意的时候一并说了的,只是长公主殿下当时并不专心听。”
“果真放肆。”鱼凉幽深眸底滑出微微笑意,嗓音微顿,道,“去告诉她,这是君命。”
成月:“是。”
糟了哟,这样子太后娘娘知道了岂不是又要炸了?
好不容易被“请”回皇宫,竟然还是个陪跑打酱油的?
这不是胡闹吗!
烈日炎炎,刺人眼的日影慢吞吞挪动。
太后鸾驾停在西御门,轿中有一位浅蓝衣裳的丫头正轻轻柔柔的为太后娘娘捶腿。
太后双目慵慵懒懒地闭着。
一旁精致的果盘子里放着几颗新剥的荔枝,檀木盒子上搁着一只冰裂纹花瓶,里头插着几只水仙花,巍巍颤出淡香来。
轿子外头忽而响起一声高喝:“恭迎太后娘娘凤驾——”
“恭迎太后娘娘凤驾——”
太后被请出轿子,便见眼前颇为壮阔之景。
从她的凤驾,到西御门,足足排开站了约莫一千人。
也算得上是极有派场了。
太后微微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是以成月急匆匆赶来时,看到眼前的景象,又被惊成了斗鸡眼儿。
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