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癫狂挣扎的女人隔绝在房间里,三个人在外头长廊里站着,气氛忽然有些凝滞。
“我想你们应该能认出来…她身上穿的,正是重犯囚衣。”
老板娘眸色复杂,缓缓道。
“不错。”温九卿点点头,忽然警惕起来,“…那女人是逃出来的重犯?!”
老板娘点头,又摇摇头,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此人有些来头,乃是朝廷重臣梅尚书的夫人…”
此话一出,如同巨石落入湖面,激起千层巨浪。
“梅尚书的夫人?!”温九卿。精致的桃花眼划过一抹震惊之色。
鱼凉一怔,眉眼微深,忽然道:“那如何会在此地?”
老板娘接着道:“梅尚书身负奇冤,惨遭斩首,其族人,男丁流放,女眷充女支…梅夫人正是被押送边疆犒劳兵将时逃了出来。”
鱼凉长睫微垂,若有所思。
温九卿不动声色地瞄了鱼凉一眼,见其面色无澜,不由心里啧啧。
他又问道:“那这梅夫人的面容,为何会被毁成这样?”
“…还不是当今暴君害的!”老板娘微微一顿,似是没什么顾忌一般,低声开口道。
“暴君黑白不分,听信谗言,害得梅夫人气血攻心,脸上滋生烂疮,又因家破人亡,未能得到诊治…这便毁了脸。”
她原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见两人中稍矮的那个俊美公子长睫微掀,瞳孔幽深,眸光锋利,似是要直逼人内心深处。
只听他问道:“你为何如此清楚?”
嗓音莫名,令人辨不出情绪。
老板娘心里咯噔,美目闪了闪,忽然捂嘴笑道:“瞧公子说的,自然是因为梅夫人在我这待了一段时日,同我说了许多了。”
“是么。”矜贵优雅的贵公子漆黑的瞳眸中掠过淡淡的冷意。
温九卿忽然问道:“可你又为何要对我们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