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好奇这铁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怕不是个硕大的夜明珠?
但这东西,作为当朝暴君,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宫殿里白玉为地,翡翠做床,夜明珠为灯,要多奢侈有多奢侈,什么珠宝玉石,暴君要多少有多少。
那里面是什么…?
两人在城内买了马,上马的时候,温九卿差点一屁股把马给坐死。
不是他重,而是怀里的铁盒子,实在是超载了些。
再回到原先那家客栈时,已是次日了。
他们连夜里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不带休息的。
客栈里,梅夫人与那个穿囚衣的女人果然还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只是脸色憔悴,似乎是伤神了许久。
顶着一张西域女人的脸,梅夫人的事迹让温九卿作呕到了极点,半步也不肯靠近。
见两人回来,梅夫人微微笑道:“陛下你可知…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鱼凉瞳眸微深,嗓音清磁道:“朕会让你活得好好的。”
“我当然也想活得好好的,”梅夫人低着头,光影打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低声道:“…我已经无颜去见老爷了。”
回到长安时,天又微微下起了小雨。
整个长安再次被笼罩在细雨濛濛中,烟柳晃动,漂亮极了。
成月早带了许多人在出发那地候着,扬着脖子张望。
说实话,成月其实每日都会来这儿候着,毕竟陛下身边也没跟着个能用的人,传不了信儿,自然不知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让鱼凉意外的是,长公主云裳与梅乐卿也赫然在等候之列。
放眼望去,两位各有千秋的美人最为惹眼。
“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日,您可是受苦了,瞧您都瘦了…!”成月眼泪汪汪地迎上来,余光瞥见自家陛下身后明显沧桑了不少连头发都枯燥了的荣安王世子,不由嗝了一瞬,笑眯眯道,“…世子爷也受苦了。”
后半句,倒像是勉勉强强加上去的。
温九卿憋了许久的火气瞬间要喷薄,没成想瞅见自家老爹正弓着腰跟着成月站在暴君面前,像是没看到他似的。
温九卿:“……”
就,挺难过的。
靠。
云裳缓缓走近,笑道:“果真是消瘦了许多。你去了几日,母后就在宫里念叨了几日。”
鱼凉看了她一眼,发觉她并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而与自己疏远,反倒不自觉亲昵了许多。她心里具体的想法鱼凉不知道,现在这样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云裳又望向温九卿抓着的两个狼狈的女人,又看了眼温九卿,眼神询问。
温九卿道:“这两位是…”
还没开口说出两人的来历,就被暴君幽深沉静的眸光轻轻瞥了一眼。
温九卿:“……”
瞬间闭上了嘴。
玛德,强权,暴君!
“回宫。”他听见暴君清磁如玉的嗓音淡淡响起。
“…那这两个人…”成月纠结地皱巴着脸。
鱼凉微微一顿,清磁道:“带回去。”
梅乐卿眨巴眨巴眼,眸光疑惑,盯着那个拥有这一张美貌皮囊的西域女子,心中莫名有一丝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