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度骄傲的回了一句,可他身旁的奎尔立刻拉下脸。
“可是,老大咱们的对手也是掠夺者啊!”
“所以你个混小子,还不赶紧定位跃迁点,我们抓紧时间冲过去。”
勇度郁闷的回答了奎尔的话,这让奎尔心里不断的笑着。
勇度飞船前方的万斯·阿斯特罗的星际堡垒,里面的船员看着不远处的小飞船,此时正在不断发笑。星际堡垒的大小足有勇度飞船的三千七百倍左右,双方之间的战斗力差距一目了然。
“不要掉以轻心,也许这只是诱饵或者敌人的先遣队呢!”
万斯轻声对着手下叮嘱道,他一边喝了口酒,一边将通讯系统链接到勇度的飞船上。
“这里是万斯·阿斯特罗,你们已经踏入了不该踏入的地方,掠夺者将会给你们弥补的机会,现在掉头,然后离开,你们将会留下性命。”
在联络装置接通之后,万斯抢先吼了一句,这并非常规的示威,而是为他们彼此间留一些余地,因为当他得知入侵者的飞船如此弱小时,他反倒更加担心了起来。
这个宇宙有太多神秘的地方,更有太多神秘的生命种族,而每一个流传下来的种族都没有几个会是白痴,当一艘弱小的飞船做出大胆的举动时,往往代表飞船主人自身的强大与自信。
于是,万斯要为他与小飞船之间留下一点余地,一旦一切如他所想,那么万斯还有足够机会弥补。
可小飞船的回答让万斯彻底呆滞住了,他就像小飞船指挥舱里的勇度一样呆滞住了。
当勇度从联络器里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他呆滞了足有十余秒钟,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他和万斯相遇后发生的一切故事,在未来地球三十世纪时,勇度的家园已经毁灭了,勇度甚至成为了奴隶,而将他从奴隶生活里拯救出来的,正是他的老大,也就是第一个踏进半人马星系的地球人,万斯·阿斯特罗。
只见他那血红色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低落下来,他将话筒拿在手里,他张了张嘴,那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之后,终于吐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这声音,是一个人的名字。
“斯塔卡老大……我是勇度,我”
当万斯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浑身的寒毛都耸立了起来。
这个声音,这该死的沙哑而熟悉的声音,这个人万斯永远也不会忘记。
“狗屎,你这个标子养的混蛋,谁给你的胆子重新回到这座星球上,你这个败坏了掠夺者名声与银河护卫队荣耀的蠢货,滚,给我滚,给我滚回你的地盘去,永远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滚啊”
斯塔卡瞬间骂了出来,他脸上的愤怒浓郁到他最亲近的手下都不敢直视,他一改往日的开怀与洒脱,他愤怒到不由自主用手臂上的盾牌狠狠殴打着控制台。
“是时间让你觉得你已经洗清了你的罪行了,还是你的身份已经被斯克鲁人替换了。你,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回到我面前!”
“斯塔卡,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借用一下康特拉夏星的跃迁点我已经向我地球的朋友承诺要将他送回他的星球掠夺者从不毁诺。”
“可你不是掠夺者,现在不是,以后永远也不会是,给我滚!”
斯塔卡正是胜利上校的昵称,如今叫他这个名字的人,也只剩下勇度与其他两名曾经银河护卫队的成员了。
可那不代表斯塔卡会因为他与勇度的过去而原谅勇度,在他看来,勇度当年犯下的是他绝对无法弥补的错误,他居然为了钱而贩卖人口,甚至那些被他贩卖的人口都是孩子,而那些孩子居然都已经死了,死在雇佣勇度做下这比可耻交易的雇主手上!
斯塔卡永远不会忘记,当他愤怒于勇度的行为并开始追查勇度的交易记录时,这个记录将他引到了一个古老而漂亮的星球上,斯塔卡追随着被贩卖孩子们的基因来到这颗星球上的一处裂谷底部,他在那里看见了数不清的骨骼。
那些骨骼最小的才两岁左右,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而这一切都是勇度那该死的交易酿下的苦果,勇度,那是他的兄弟,可如今的勇度已经不配做他的兄弟了!
当斯塔卡从那颗名为伊戈的星球手里逃离之后,他当即对勇度进行了制裁,勇度原本应该被他亲手杀死,勇度原本应该死在他手上,可斯塔卡终究只是驱逐了勇度,他解除了那该死的银河护卫队,他撤销了勇度的长老身份,他将勇度踢出了掠夺者的队伍,可他终究选择饶勇度一命。
毕竟,勇度既是他昔日的兄弟,又是和他一起从未来世界来到现在的三个兄弟之一,他无法饶恕勇度,但他同样永远也不会将勇度逼上绝路,就像他接下来对勇度说的那样。
“勇度,滚出掠夺者的地盘,将你船上的雇主交给我,你说的没错,掠夺者永不毁诺,但那是我们,而不是你,你,再也不许使用掠夺者的旗号,你永远也不是掠夺者的一员,打开你的舱门,我会送你的雇主回家。”
“斯塔卡,你他吗的是在可怜我么我他麻的需要你可怜么?”
他勇度从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他从来就没有像斯塔卡说的那样贩卖过人口,他只是接到了一个父亲的请求,名为伊戈的男人请他帮忙,那个撒种宇宙的家伙请他将自己流落在无数星系上的无数孩子送回到伊戈身边,哪怕伊戈的确给出了不菲的报酬。但他从来就没有要过,他只是将孩子们送回到他们的父亲身边。
谁又能知道,那些孩子的父亲只是想要继承了他力量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