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沉喉结滚动,搂过她按在枕头上,她娇娇地笑,没多久就咬着手背意识迷离。
他根本不敢放纵,小心翼翼地照看着她的感受,她孕中比以往敏感得多,受不了多少刺激,开始不久就颤栗着婉转失声,床单湿了大片,手脚虚软得抬不起来,脸颊醉红着,还想让他继续,对他而言,到这里远远不够。
顾雪沉强迫自己停下来,抱着她去洗澡,把她哄睡了才去冲凉水,身上被刺得冰冷,他却地笑。
月月疼他。
他知道。
关于两个孩子的性别小夫妻一直没刻意问过,只知道是异卵,有龙凤胎的可能。
许肆月迷上给孩子做小衣服,男童女童的都缝了一堆,顾雪沉来管她,她早有准备地捧出一套同款睡衣,绣着幼稚软萌的水果图案,比量到顾雪沉身上,看着他清冷雅致地站在那,配一套萌系小可爱,大笑说:“又吃醋了是不是,我家沉沉永远是第一位,专门给你做了父子父女装,等孩子出生,你记得穿给我看。”
顾雪沉俯下身捏她下巴:“是吃醋那么简单么?你累坏我老婆怎么算。”
许肆月出其不意捧住他的脸,重重在他唇上一吮:“就这么算。”
临近预产期,许肆月提前住进华仁医院的特护病房,顾雪沉如临大敌,每天寝食难安地守着,江离有事没事就过来探望,八卦问:“雪沉,你进去陪产吗?”
“陪。”他斩钉截铁。
“不陪!”许肆月忙纠正。
江离一见还有分歧,也没好意思多嘴,很懂地撤出病房带上门,许肆月忧心忡忡地望着顾雪沉:“不要陪,我自己就可以,剖腹产很快的……”
要进产房了,她的确害怕,也期待过雪沉能在她身边。
但住院以来,她没少听到护士们和其他孕妈妈闲聊,说陪产这事常有负面影响,很多准爸爸确实抱着陪伴的心进去,但现实和想象是天壤之别,亲眼目睹了生产的血腥场面后,不少人会留下严重心理阴影,影响夫妻感情。
甚至有人从此变冷淡,抗拒亲密,无法接受再跟妻子缠绵。
何况比起这些,她最怕的,是雪沉太过在意她,会受不了那种场面,比在产房外等待更痛苦。
许肆月准备了很多劝他的话,顾雪沉却只是凝视她。
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扑洒在他背上,模糊了他的表情,唯有绷起的指骨和下颚,昭示着他绑满锁链的心。
“月月……”
他低声哀求。
“别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