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毕业季。
h大,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光线充足,早晨的空气很凉爽,大四生迎来了毕业典礼。
艳阳高照,大操场上穿着学士服的学生来来往往,太阳不算太晒,球场边上的阶梯,简绥曲腿坐在观众席,手里拿着手机接着电话,那头是他妈张女士。
“到了?我去校门口接你们吧。”
简母在那头道:“不用,我们进来了,你告诉我在哪就行。”
“西门操场那边……”
脸上一凉,一罐冒着水汽的冰可乐贴在了他脸上,他抬手拿过,路闻飞在他旁边坐下,简绥单手打开了易拉罐,和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路闻飞:“伯母来了?”
简绥:“嗯,待会就到了——张向晓他们呢?”
“那边,研究相机呢。”路闻飞说。
简绥视线落在了路闻飞白衬衫的领口上,“你领带呢?”
路闻飞这才想起这回事,摸了下兜,把领带抽了出来,“出来的急,没系。”
他把领带搭在白衬衫下,白衬衫衬得他那张脸愈发清冷,上扬的丹凤眼眼尾一点泪痣艳丽,骨节分明的手和那领带较着劲儿。
简绥:“我帮你弄吧。”
“好。”路闻飞松开了手。
简绥站起来,把手机塞进了兜里,可乐先放在了一边,给路闻飞系领带,为方便简绥系领带,路闻飞微微抬起一点下巴,喉结滚了滚,“我头发是不是有点乱了?”
简绥看了眼,“没呢,挺好的。”
路闻飞深吸一口气,简绥笑了,道:“还紧张呢?”
“有点。”
“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简绥灵活的帮他把领带系上,往上收紧,衬衫平整的领口禁锢住了路闻飞的颈间,简绥松开了领带,手顺道刮蹭了一下路闻飞扬起的下颚,调戏似的,“好了。”
路闻飞:“……”
下颚上传来一阵的痒意,微凉的触感挥之不去,他抬手摸了一下下颚。
的确不是第一次见了,算起来,见的次数不少了,每年最少过年都会见上一回,简绥的父母都是温柔而又和善的人,他很喜欢简绥家里的氛围。
张向晓特意带了一个相机来,正宝贝着,让路闻飞过来看看简绥电话打完没,先一块过去拍个照,哪知路闻飞过来了半天没回去,刚想叫两人过去,就看到简绥在给路闻飞系领带。
简绥和路闻飞走过去时,张向晓看着他俩,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对边上吃着冰棍的刘漾然道:“世风日下,竟然干出这种事。”
简绥乐了,“我们怎么你了?”
张向晓道让路闻飞去叫简绥,结果两人磨磨蹭蹭腻歪半天,简直没眼看。
这说法是夸张了。
简绥口吻散漫,尾音习惯性的拉长道:“怎么着,脏着你眼睛了?”
“交不到女朋友酸的。”刘漾然道,“男人的嫉妒心。”
张向晓一只手拿着相机,另一只手锁住了刘漾然脖子:“我靠,漾然你叛变啊?”
简绥看热闹不嫌事大,满眼写着“打起来打起来”。路闻飞拉回正题:“不是拍照吗?”
操场上拍照的人多,他们先拍了几张照片。
张向晓往操场叫了几个人名,都是平时几个玩的不错的朋友,几人一块拍了几张照片,他们去别的地儿拍照,406宿舍四人找了一棵树躲会太阳,张向晓看着照片,简绥和路闻飞说着话。
“怎么一直看手机?”简绥问路闻飞。
路闻飞:“没。”
“嗯,没有,也就看了十来次吧。”简绥道。
路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