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在后面再加了一句,“我爱你。”
阳光自窗户缝隙穿透进来,卧室一阵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床上男人侧躺着,被子盖到腰间,一张大床彰显得他一人孤零零的。
入冬的天气有些冷,室内开着空调,窗户上蒙上了一层白雾。
房内睡熟中的男人被铃声吵到,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相框,“啪”的一声脆响,简绥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醒了会儿神,才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
他伸手把床头的相框扶起来。
照片上的他手勾着路闻飞的脖子,对着镜头笑的灿烂,路闻飞似没回过神,偏头看过来的神色看起来平淡,细看还有点懵,耳垂都是红的,眼尾泪痣漂亮。
简绥垂眸看了会照片,昨晚梦到了毕业那会儿的事,好像是很遥远的事了,又好像是才刚发生过事,让他看着照片上的路闻飞有些晃神。
他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路闻飞的耳朵为什么会这么红。
桌上放着一枚戒指,他拿起戴进了无名指内。
相较照片上的那个时候,简绥的轮廓已经成熟了很多。
已经毕业年了。
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两人交往七年,到了所谓的七年之痒。
桌上放着一本日历,今天的日期被圈了起来,今天是周末,下午六点左右,他有个同学聚会,昨天睡得晚,今天醒来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傍晚,简绥开车到了约定的地方。
包厢内气氛高涨,七八个人坐着聊天,有说有笑,简绥跟着服务员到了地方,推门进去时,就有人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其他几人转过头。
张向晓:“来了啊。”
“嗯。”简绥在一旁坐下,身上穿着件黑色大衣。
“路闻飞呢?”有人问了一嘴。
简绥:“他……”
刚出了个声,话被一道声音截了过去。
“怎么一见着他就问路闻飞。”张向晓打岔道。
“那还不是上学那会儿他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有简绥的地儿就有路闻飞,看见路闻飞就必然能看见简绥,这都成定律了,习惯了。”
这话让几人笑了起来,年时间,这些人中有人都结婚生子了,那一打岔让他们聊到了别的话题。
张向晓坐在简绥旁边,冲他挤了挤眼,凑到了他旁边,“最近你和路闻飞……都没怎么见了吧?”
简绥道:“干嘛呢,我是有家室的人,别瞎抛媚眼。”
张向晓:“……”
他笑着低骂了一句:“都说男人越老越有味儿,你还真是味儿十足啊。”
这句话说的十分内涵。
简绥:“别惦记我。”
他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服务员推开门,简绥掀了掀眼帘,一道气场的身影走了进来。
清俊男人身上西装革履,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凤眸比之从前更加凌厉了不少,他走进来,众人的视线就都往门口看了过去。
路闻飞和简绥视线对上,脚步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径直在简绥身边坐下。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他道。
简绥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余光睨向一旁,看见了路闻飞的衣摆。
“你们俩这是约好的呢?”
路闻飞:“什么?”
“衣服都特意穿一样的。”
周围几人跟着起哄,拉长尾音“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