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孙骁、常遇春……李善长、胡惟庸皆在,这些都是王猛起家的弟兄。
“怎么,全部都来了,过来求情的?”
孙骁一抱拳:“大哥,六百多个老兄弟,还有我先锋营的百十个弟兄,都是咱的乡亲,替咱挡过刀,一身的伤疤,您就忍心?”
周勇也是抱拳:“大哥,死在战场上,俺没话说,但是要俺的刀去砍自家弟兄,俺舍不得,回去之后,怎么和乡亲父老说啊?”
常遇春抱拳道:“先锋营的将士每一次都是冲在最前面,破城之后,难免遇上几个战场上杀死自家袍泽的降卒,然后怒从心头起,才做了糊涂事。”
王猛瞪了孙骁和常遇春两眼:“你们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两之前带头杀降,先锋营会有样学样的杀降?”
“之前的二十军棍打了没?李善长呢?给咱行军法!”
孙骁一抱拳:“只要饶我先锋营的弟兄一命,别说二十军棍,就是一百军棍,俺都受着。”
常遇春:“俺也一样,只要主公留他们一命,大不了日后戴罪立功。”
王猛闻言,脸上有些动容。
李善长开口道:“主公,其实咱们淮西军已经是足够纪律严明了,这次城中的事情,也多是那些降卒做的。”
胡惟庸开口道:“主公,俺们的老兄弟,大都是被那些降卒拉下水的,不算是主犯。”
听到胡惟庸的言语,王猛更是瞪了他一眼。
胡惟庸连忙低头,不敢多说。
王猛沉默一阵,开口道:“明天起成立一个敢死营,这次违反军纪的老兄弟全部丢到营中去,过些日子,咱攻打脱脱,这些人冲在最前面,戴罪立功!”
众人闻言,皆是一喜:“多谢大哥、主公。”
王猛摆摆手:“李善长,除了这六百多个老兄弟,明日有多少人要斩首?”
李善长开口道:“过江之后的降卒两千余人,地痞、溃军一千六百余人。”
孙骁一笑:“大哥,少六百人,看不出来的,最多明天将那些人蒙着面斩首。”
王猛瞪了他一眼:“多嘴,记得你的一百军棍”
“明天行刑,一定不要隐瞒着,就说念在有些从犯,留一条性命就是。”
“孙骁,你要记住,像这种很多人知道的消息,是隐瞒不住的。”
“对了,胡惟庸,记录好这次受灾的民众,多去走访,送去金银。”
“那些被祸害的闺女,有咱们老弟兄的,就一定让他明媒正娶了,没有的也一定要安排好,反正我军中汉子多。”
“这一次最重要的就是善后,你亲自去走动,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还有,重点查一下今天来逼宫的那些豪绅,找两家名声差点的,抓来斩首,不是谁都可以来逼宫的!”
胡惟庸顿时抱拳:“诺!”
王猛又对李善长说道,“明日行刑,金陵的降官和城中财主大户,百姓都得旁观!”
李善长点头称是。
待到众人离去,王猛也是稍稍喘息。
“他奶奶的,又要老子善后。”
“胡惟庸也是不中用的,让他约束好,还是有六百多个弟兄。”
……
时间线回到破城之前的一夜。
此时的王猛大帐之中,王猛开口道:“咱若是取得金陵之后,如何可收民众之心?”
陶安开口道:“主公仁慈,约法三章可尽收人心!”
王猛脸色平淡,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陶安。
陶安被他盯得有些惶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刚想要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