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芩歇斯底里,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她上面有四个哥哥,自小也是被宠着长大,嫁给舒晓彦后,她被迫成为现在的模样。
舒晓彦是个隐藏的大男子主义,他会做家务,关心家人,但一碰到兄弟姐妹的事就失了智,总自认为愧疚的弥补,根本不在乎李芩的感想。
舒然在门外听着,心头五味杂陈,慢慢垂下开门的手,里面争吵的父母,让她有种陌生感。
就算是父母,也存在她不了解的一面,是她以前关注的太少了吗?
这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梦里的父母为什么会无视她在信里的求救。
或许是因为,她是别人名下的女儿。
想到这,舒然心里隐隐不舒服,有种刺痛的感觉。
尽管她不想承认,自那个梦过后,她总有一种不安感,她怕自己像梦里那样被抛弃。
和睦幸福的家庭,宠爱儿女的父母,似乎只是书中世界描写的一戳即破的表象。
舒弈值完晚班回来,习惯性的看一眼舒然房间,却没看见她人。
他在屋里找了一圈,发现她今天背的挎包也不在,拖鞋也没动过,不像是中途回来过的样子。
他皱着眉头,拿上手电筒出门去找。
厚重的云层不仅挡住了月亮,也挡住了星星,空气闷热,带着隐隐的腥气。
舒然坐在大院里的秋千上,手抓着两边的绳索,心不在焉的慢悠轻晃着,一束微弱的光忽然从远处照到她。
她回神,从秋千上下来,往前走了两步,光立马跟上她,又很快熄灭。
晚上又黑又安静,舒然这才知道害怕。
她摸黑快走了两步,衣服被揪住,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的用余光打量身后,却什么也看不见。
舒然在心里默数,然后卯劲往前跑,跑了一段路撞上一堵肉墙。
闻见熟悉的皂角味,她立马伸手抱紧眼前人,“席策远。”
席策远轻缓拍了拍她的背,“是我。”
“你干嘛吓我,吓死人了。”舒然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用抱怨的口吻说道。
“呵呵。”
从席策远身后传来舒弈的声音,他拿着手电筒照过来,他声音带着点怒音,“不吓你你能知道怕,天黑了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他刚才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找到又去找去席策远家。
两人分头在家属院找了半圈,会合时才在这发现她。
舒然在席策远怀里走出来,理亏垂着头没有吭声。
席策远侧身挡住她,跟舒弈说:“不早了,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舒弈看了眼他,似笑非笑的问:“该不会是不想订婚,躲在这后悔吧。”
席策远:“?”
他挪开,两人齐齐看向舒然。
她抬头,咽了咽口水,顺着舒弈的话说:“好像是。”
席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