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她额上落下轻吻,“今天辛苦你了,明天我带他,等他情况好点,我送他去二爷爷那里。”
“为什么送走?”舒然睁大眼睛,她还以为席策远会收养他。
她眼睛莹润晶亮,看得人心软。
席策远连同被子一起把她揽在怀里,“我之前跟婆婆商量过,他身体不好,去二爷爷那里更好照顾他。”
“严重吗?”
“还好。”
舒然被暖意包裹,生出几分困意,打了几个哈欠,又说了几句话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早上,温度再降,舒然赖床不想起,跟席策远说五分钟再五分钟,最后被席策远捞起来才总算没有迟到。
舒然一到办公室门口,被杵在走廊上带着帽子口罩,右手臂用绷带吊在脖子上的人吓一跳。
“别怕别怕,我,张辉。”
说着,张辉取下口罩,嘴角一片青。
“辉哥,你没事吧?”
张辉脸上带伤,右胳膊打着绷带像是骨折了,看起来有些惨。
他带上口罩,口齿含糊地答道:“没事,就是骑车摔了一跤,你开个门,我拿个东西。。”
“好。”
舒然一边拿钥匙打开门,一边跟他说:“辉哥,昨天你那个华云袜厂的客户来了。”
“田良?”
“对,你不在,我找其他人带他看的机器。”
张辉有些无语,“神经病,说不来又来了。”
一开始张辉联系田良时,他不愿意看机器,说让张辉多找几个。
张辉那时候一心想要做出点成绩,找了很多的厂打听联系,最后又筛选,敲定一批有意向的,让舒然统一打电话,请他们来看机器。
田良本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张辉真找到人来看机器了,只能又改口说最近没时间,下次再来。
虽然田良没来,但是张辉还有另外的客户看机器,那次虽然就卖出去两台机器,但是有人慧眼识珠,觉得机器好用,后续加购了几台。
张辉抓住机会,又发了一批免费的机器给小厂试用,就这样把口碑发酵起来,等第一期试用结束再收回来,或是以八折卖出去,这样做的效果很喜人。
大部分小厂都愿意买下机器。
短短一段时间,张辉直接清空这款机器的仓库库存。
这时候,田良又回来联系张辉,说想要看机器。
张辉不愿意错过客户,自然同意,他们定好时间,结果田良再次改口,给张辉气的不轻。
谁知道田良说不来又来了,刚好赶上张辉不在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