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妃烟一听,高兴的手舞足蹈,随后,如风一般的跑出了书房。
她开心的像个得到糖吃的孩子一般开心。
玄矶看着玄妃烟欢快跑开的背影,犀利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不忍,随后,便稍纵即逝了。
成大事者,就要学会心狠。
“烟儿,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他挪动步子走到院中,这里,侍卫都被他遣散退下,他站在园中,抬眼看向那一轮皎洁的月亮,寂月皎皎,淡淡的光晕打在男子的衣袍上,更显得邪魅异常。
玄矶修长的手指附上那张被毁了容的脸,咬紧了牙关,他缓缓揭下那张戴了很久的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张狰狞万分的脸,只能看到那双泛着浓浓恨意的双眸,那张脸,毁的是那般的彻底。
自从他被毁容后,仿佛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一般,那些以前看到他崇敬万分的人,现在看到他,都躲的远远的,似乎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他玄矶,从小相貌不凡,受众星捧月。
而如今……
冰冷的指尖划过自己那张沟壑丛生的脸,那坑坑洼洼的触感让他几尽要抓狂,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勇气直视自己的脸,这张丑陋的脸,连他自己看到也会嫌恶,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双手紧握,他一把抓过园中的玫瑰花枝,放置在手心,紧紧捏紧,那尖锐的刺刺破皮肉,疼在他的心上,手心摊开,掌心全是鲜红的血珠。
“白素衣,墨紫潇,你们家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等着好了……”
“哈哈……”
玄矶犹如诅咒一般的话语,在园中,久久不散。
屋脚处,有一位身着咖啡色衣袍的老者藏身在那里,他一双老眼看着园中萧瑟颓废的那抹身影的时候,一张老脸上,浮现出一丝心疼,老者的那双褶皱的大掌,抓住一旁的红漆柱子,尖锐的指甲在上面划上一条条划痕。
“玄儿,为父会倾尽一切替你达成心愿,为父还要送你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我的玄儿,我的宝贝儿子……”
一阵大风袭来,吹动着男子黝黑暗潮的衣袍,男子重新戴起了那枚面具,
一双犀利阴狠的双眸扫视了园中的花草一眼,随后,冷寒拂袖朝着书房中走去。
白素衣走到长廊处的时候,便看到一脸焦急的长月快速的朝自己跑来,而长月的一旁,跟着一条狗。
“王妃,您去哪了,长月找了您整晚……”
长月双手叉腰,一脸气喘呼呼的在她面前一脸委屈。
白素衣墨黑的双眸扫视了长月一眼,随后,看向那地上的金毛犬,她浅浅一笑,蹲下身子,那茶壶便挥动着两个小蹄子朝她身上扑。
白素衣看它能调皮了,估摸着是身子好了,她一把抱起来,完全不顾及肩膀上面的伤口。
长月在一旁傻愣了数秒,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有些许失望,她在王妃心里,还不如一条相处半月的流浪狗,这样的认知让她很颓废。
茶壶找了白素衣一整晚,它以为白素衣不要它了,一张可怜兮兮的狗脸,别提有多委屈了。
它伸出长长的舌头□□白素衣清秀的小脸,茶壶的鼻子很灵,它能嗅闻到白素衣身上的血腥味道,尖尖毛毛的狗嘴巴不时的往那肩膀的地方噌。
白素衣拍了拍狗脑袋,示意茶壶不要担忧,她抱着茶壶走到惜花阁屋门的时候,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长月,冷冷道,“长月,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