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要在王府的冷宫中孤独终老,拳头紧握,再摊开,那朵刚才还娇艳的那朵黄花,便在掌心化为了花泥。
柳眉从怀中掏出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随后,决然离去,炎热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夜幕渐渐低垂,今日的天际,漆黑一片,没有璀璨的星子,也没有那一轮皎月的照耀,炎热的空气,压抑着人闯不过气来。
天空中,不时的传来一阵轰鸣的雷声,看这样子,似乎要立马下雨一般。
今日的楼外楼生意显得比往常稍微冷清不少,大概是因为要下雨的缘故,所以,没有多少客人。
楼外楼的屋檐上面挂着大红的红灯笼,在大风的吹拂中,左右摇摆,照耀的门前的场景忽明忽现。
食客们匆匆的吃完晚膳,便都往家里赶。
楼外楼三楼中,宽大奢华的屋子中,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
一身黑袍的男子独自一人站在楼中的窗户旁边,一双犀利的双眸冷眼的瞧着楼下面进进出出的食客,窗户外面挂着的那串八角铜铃,正随着夜风,摇曳不休,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屋内墙壁上面的琉璃盏灯,被窗外风吹动着忽明忽暗,却是无论怎么吹,都不会熄灭,因为,这琉璃灯的灯油是用尸油所制,所以,才会经久不熄灭。
屋外,有人推门而入,男子犀利的双眸一顿,随后,缓缓转身。
来人进门后,轻轻的抚弄着身上的雨滴,一身上好紫色衣袍在灯火的映衬下,越显得深邃。
来人年约四十有于,一张看似儒雅的脸上,却显得阴狠。
瞧着那站于眼前的男子,那人微微施礼,“世子……”
玄矶微微摆手,一张黄金面具下,却扯出一抹算计的笑意,他点了头,“太师辛苦,请坐!”
白楚点头,坐于桌旁边,瞧着桌上摆放好的茶杯和沏好的茶水,他抬头一脸愧疚之色,“世子早到多久?”
玄矶也顺势坐下,“太师不必介怀,本世子也只是刚到罢了!”
白楚眯着眼睛瞧着眼前的男子,不禁惋惜道,”恒亲王一事,还请世子节哀,真想不到,我和王爷同朝多年,他竟然先老夫而去……”
白楚说完,眼眸中竟然挤出一滴泪水,玄机的双眸一顿,淡淡道,“多谢太师关心,父亲的死是意外,本世子会替父亲报仇的……”
玄矶说完后,便抬起一杯茶水,猛然一口饮下!
白楚也觉得很是很奇怪,这横亲王府守卫森严,怎么这刺客是从哪里混进去的,她又是如何出来的?
“世子,那个刺客有抓到吗?”
白楚一脸试探道,他倒是很好奇,这刺客是究竟谁,自从上次属下从崖底回来后,便禀告他说白素衣竟然会武功,而且,她手中还有厉害的武器,白楚一听这话,便严厉的喝斥了那人一顿,白素衣从小在他眼皮底下长大,他怎么不知道她会武功,他猜想,这一定是那人为了交差而编造的谎言,他的女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白素衣要是有能耐,当初,他就不会做那个选择。
玄矶捏住杯子的手一紧,沉声道,“快了,她逍遥不了多久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扫视了一旁的白楚,见白楚没有任何异样,更加说明了白楚还不知道自己的棋子已经为别人所用了,不禁在心底冷笑,这个老狐狸,也有失算的时候。
“妖已经在来花都的路上了,太师,这次,一定要除了墨紫潇!”
白楚的心底一颤,试探道,“世子,关于我们……”
玄矶却打断了他的话语,“太师,我们合作只是各有目地罢了,我对这宁国的江山不敢兴趣,我只要想除了墨紫潇,而事成之后,本世子会借兵权给你,太师的一统,不远也!”
白楚没有料到,这玄矶竟然对江山没有兴趣,他怎么和玄火不一样,还是说
,只是为了骗他?
玄矶瞧他怀疑,便继续道,“太师不必怀疑,你瞧我都如此了,此生,我只想把害我之人除掉,便再无他求!”
他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惋惜之意,似乎他的脸要是没毁,那该有多好!
白楚这下却放心了,原本以为,大事成了后,玄矶会和自己夺江山,他今日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终日需带着面具过活的人,怎能做这宁国的皇帝,那不是令天下人耻笑吗?
他似乎明白玄矶为何非要墨紫潇死,原来,他的脸便是墨紫潇找人毁的,也对,原本是宁国的第一美男,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任谁,也会恨之入骨的吧!
“那老夫便先祝我们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