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仿佛遇到了世纪难题。
要是周文安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反着白眼腹诽道,一个仗着救命之恩(还是自认的)让别的男人送自己野花的男人才更像一个断袖好吧。
不过现在周文安显然不知道严枫的暗自脑补,他如今聚精会神的看着马儿,唯恐有个磕绊,扰了自家小丫头的安眠。
所以现在能看到严枫那如同调色盘一般变化多端的脸的只有还坐在马车里一本正经的罗佑。
奈何罗佑是个性子比较冷淡沉默的,即使他看到严枫脸上的变化莫测,也不会多加追问。
于是一个美妙的误会,就这样延续下去。
正林县再往西就是汾阳县,两县相隔不远,周文安他们在天黑之前刚刚好赶到,中午时再在一中间村子歇了歇脚,吃了回热乎饭。
小丫头在车辕上晃荡了一天,脸色看起来越发不好,周文安伸手扶她下车时,还看到了车辕上隐隐的血迹。
周文安作为一个纯爷们第一个反应就是痔疮,继而反应过来小丫头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有的就是生理期。
这很好,这说明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周文安随手从马车内扯出一个垫子盖在那丝血迹之上,又将手臂亲昵的搂在小丫头腰上,以宽大袖袍做遮掩。
无视了严枫那越发诡异的目光,周文安终于曲折而又坎坷的将小丫头护送到客房。
看了看小丫头一脸单纯无辜的脸,周文安清了清嗓子
,想着该如何给小丫头普及这些在这个朝代听起来比较猛浪的生理知识。
最重要的是怎么解释自己一个毛头小子是为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来回踱步半天,周文俺才猛然想起自己如今是大夫啊!作为一个大夫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嘛,自己为什么要紧张?
于是周文安有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娇娇,你的那个,月事,月事来了。”
说完周文安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真是没用,自己结巴个什么啊。
真怀念自己当年跟一群女汉子面不改色的讨论生理期,如何缓解痛经,以及更私密的一些女性话题。就是跟着自己师傅李大夫到处看诊时,自己也是一本正经,无所畏惧的啊。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如今仅仅是提了个皮毛,就开始手心出汗,说话也结巴起来!
周文安忙着尴尬,一时不查,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关到门外了。
想着小丫头涨的通红的脸,周文安便觉得稍稍平衡了一些。
人就是这样,在你尴尬之时,如果你发现,有人比你还尴尬,那你的尴尬就会减轻许多。
此时不那么尴尬的周文安就慢慢轻笑摇头,亏自己在那紧张纠结半天,小丫头明显对这些事都是懂得的。即使是消息闭塞,人人谈性色变的古代,这些该懂得的东西家里长辈还是会一一交代的。
自己这是一不留神就把小丫头当孩子养了啊!
反应过来的周文安有点囧,赶紧打住自己那越发不找边际的脑洞。
周文安在门外等了半天,小丫头才磨磨蹭蹭的开了门,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看周文安,想必是不自在极了。
刚开始周文安还有功夫在心里偷乐,但等到晚上被小丫头以身体不适为由,让他在另外开一间房间的时候,周文安就顿时蔫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