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城内依旧一副热闹纷繁的、歌舞升平的景象。然而这份表面得平静下,又不知藏着多少暗潮涌动。
整个丰州城内大片艳丽华贵的牡丹在肆意的绽放着他们傲人风姿,稍稍一离近了就能闻见牡丹那悠远绵长的花香,一簇簇,一丛丛,颜色各异,姿态也尽不相同。
牡丹盛开的季节,整个丰州城内,每天都有新增的游客,有华衣美服携家带口的富商大亨,又穿素色长袍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也有一身粗布短卦挑担叫卖讨生活的农人。
乔装打扮后的周文安几人就像容入大海的几颗石子,潜入草丛的几只蚂蚁那样,微微晃起一丝波纹后很快就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
在周文安到达丰州城的第二天,颜家小厮就带来了一个让他们坐立不安的消息。
丰州城郊外昨天发现两具无名男尸,据官府查证凶手已经潜入丰州城内,官府衙差正在沿街挨户搜查凶手。
“真是恶人先告状!”严枫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愤怒的道。
“这告示上三分真,七分假,虽说的含糊不清,但总有挨家挨户找人的光明正大名头了。若是我们不知道一点实情,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杀了人,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心里肯定也惶恐不安的紧,说不得就要露出什么把柄了。”周文安淡淡说道。
说完起身向颜大公子行了一礼说道:“这次多亏颜公子帮忙遮掩,不然单凭我们几个,势单力薄,就算侥幸没被发现。也说不得要费尽一番心力。”
自从知道颜小公子是个黄毛丫头后,周文安自觉地没了威胁,看着严家兄妹也是顺眼无比,此时说话做事又恢复到以前的温润周到来。
“只是小事一桩,当不得文安兄弟的一礼。再说自上次那两个黑衣人的事情后,我们兄妹二人在这件事上怕是已经撇不清干系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帮你们也是帮我们自己。”
颜大公子十分冷静的分析了下现状,然后问道:“不知文安兄弟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
“颜兄对那钦差大人的事有几分耳闻,那钦差大人告示所说之事,有几分可信?”周文安问道。
“十分!”严枫斩钉截铁的说
道。
周文安闻言不禁皱眉,这也太武断了。
“文安兄弟有所不知,当初钦差大人遇刺时,正处在我们汾阳地界,是家父亲自带人将钦差大人迎回,还在在下家中小住几日,养了几日身体,才匆匆赶回汾阳城的。”颜大公子慢慢解释道。
其实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这次来给族叔做寿是假,给那钦差大人送一封父亲的信才是最主要的事,不过眼下并没有告诉眼前几人的必要。
而昨天周文安几人在屋里乔装打扮的时候,父亲的那封信连同路上的遭遇,早已经出现在那钦差大人的桌头了。
王程景看着桌头的书信,心中不免激动起来,事情终于迎了转机。
说起王程景就应先提提他的发家史。
王程景是家中次子,父亲是个肚子里有二两墨水的秀才,幼时家中还有几分基业,日子也过得安详平顺。可王父总是成日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