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衙差没想到这次跑腿报喜能落得这么多的油水,脸上的笑不仅更加真诚了几分,来回恭维了几句,又招待衙差喝足了茶水,才将人送走。
只是将人送走后,周父又感觉有点不真实,转头向周母说道:“他娘,我刚刚好像梦到有官爷来咱们家说咱们家文安中举了!”
周母抬手就朝周父掐了一把,用的是自己常年劳动积攒下来的力气,把周父掐的差点没跳起来,然后说道:“看你刚刚那下摔得还是太轻,这官爷刚走就开始发癔症。”
“你还说我,你刚刚不也是慌里慌张,什么都弄不好么?”周父不服气的说道。
“我那是高兴的,儿子有出息,我高兴。”周母说着就开始抹起眼泪来。
周父看着也受不住的抹了抹眼睛:“是啊,孩子争气,出息了。”
且不管甜水村怎样天翻地覆,喜不自胜,周文安这边确是刚刚参加完自己的谢师宴。
考前自己没出外交际,还可以推脱说自己实在临阵磨刀,在下功夫苦读,考完之后在不出门参加一些交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偏偏这是的学子们还都赴宴吃酒成了一种风气,十来天下来,竟没有一日是空闲过得。
若说单单赴宴喝酒,吟诗作赋也就罢了,可这些学子们偏偏学的什么风流作风,还竟往什么风花雪月的地方跑,搞得周文安烦不胜烦。
只好整天和几个作风耿直的举子一起装成一个耿直的书呆子。
担十几天交际下来,周文安还是交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比如眼前这个就是,当初再茶楼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打着折扇的青年。在谢师宴上再遇到时,在双方有意的交好下,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
这风度翩翩的折扇青年名叫何东阳,父亲竟是在京城做官,祖籍就是在青州,这次回老家参加乡试,可谓是有备而来,偏偏就被严枫这个愣头青拔了头筹。
好在何东阳也是有见识有胸襟的人,在得知严枫师从康老先生后,心里的那点不服气就没了,只剩下慢慢的羡慕了。
也因此,几次宴饮相聚下来,几人就成了朋友。
能结识志同道合的新朋友固然让人感觉到心情愉快,可每天跟着这些华而不
实的酸儒书生们一起饮酒作乐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尤其是听到一些书生无病呻吟,矫情到不行的时候,周文安真的分分钟想离开。
这不,宴饮热潮一落下,周文安就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回了家,他是个有判断力的成年人,能经得起诱惑,他家小舅子还小,被这群人给教坏了,他老丈人丈母娘可不得分分钟找他拼命,就连他家小丫头也得给他脸色看。
所以还是赶紧把小舅子安全带回家才好。
“哎呦,咱们的举人老爷回来了!”
周文安一回到村子就被人发现了,接着他回村子里的消息就以光速传开,不一会的功夫每家每户的老太太小媳妇,都出了门,像是要看看举人老爷是不是比别人多了个三头六臂。
眼晕的给众人行了个礼,周文安开始往家里走,被一群人围着,这太可怕了,看着在他周围围着圈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周文安险些绷不住自己脸上上笑容了。
这是来看耍猴的了么!
紧接着随着周文安的移动,那些小孩子,还有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庄稼汉子们都跟着一点点的挪动,简直比周文安当初成亲时还热闹。
还好只是一会功夫,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小丫头就将他拉出了猴戏现场。
“文安哥哥回来啦,赶了一路累了吧,先回去歇歇,到明天再去谢谢大伙帮忙。”小丫头向大家笑笑就将周文安拉出了人堆,周父周母开始招待众乡亲,顺便和乡亲们互想恭维。
“老哥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家小子虽然读书上有点能耐,你看看这一年能有几天自在我们身边的啊,你们家小子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他成天在你们跟前看得见摸得着的,你们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不是。”
“哪里哪里,叔你这话也不对了,小子再怎么出息也是咱们老周家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