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隆依靠着仅有的意志力,终于游到了诺克萨斯的港湾,在被原随云的大手印击中之后,他的胸口此时依旧有鲜血在溢流出来,此时的他甚至是快要失去了最为基本的体力,他就像是一只软脚虾一样躺在港口的岸边。。
远处,一名留着深红色长发,一袭漆黑色夹克衫牛仔裤的女人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她的两腰放着几把短刀,而在身后跟随着十来名诺克萨斯的士兵,“想不到刀锋之影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卡忒琳娜笑了笑,她虽然是在笑,但声音里却夹杂着几分阴冷。
“里托已经。。已经死了。”泰隆低着头,沉声说道。
“你受伤好严重,这样下去的话,估计会残废的。。以后你怎么为诺克萨斯效力?”卡忒琳娜叹了口气,甩了甩手,“把他抬回去,给组安的蒙多医生看看。。”
蒙多。。此言一出,泰隆的脸色开始扭曲,“卡忒琳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没事的,蒙多医生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难道你不想报仇吗?”卡忒琳娜淡淡一笑。
报仇?泰隆的脸色终于还是有所好转,“我听你的。”
艾欧尼亚的港湾终于还是到了,此时的艾瑞莉亚抱着父亲和哥哥的骨灰走下了轮船,原随云跟随在她的身后,没有说出一言一语。
“艾欧尼亚是位于海岛上的城邦,在这里,大多数的人心灵都是寻求着进化,这里居住着占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类,部分约德尔人也居住在这里,更拥有很多宗教和学校,我们彼此都融洽相处,不会有人愿意去寻求着战争,所以更不会是诺克萨斯那样的国家。”艾瑞莉亚简单的介绍着这个国家。
“看来是个不错的城市。”原随云静静的聆听着她的介绍。
“只可惜。。”艾瑞莉亚偷偷的注视着原随云,她很想从这个人身上了解到更多的东西。
“你可惜什么?”原随云的眼睛平视着前方,没有光明的眼神里却流露着从容而淡然。
“你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眼睛吗?”艾瑞莉亚忍不住伸出手在原随云的眼前晃了晃。
“不需要。”原随云摇了摇头,如果说一个失去光明的人很痛苦的话,那他未必如此,他反而会觉得自己活得会更加的好,至少耳朵能够的听的见很多的东西,当他七岁失去光明的时候,他却开始懂得去聆听玫瑰花绽放的声音。
而当他十五岁的时候,喜欢站在无争山庄的山顶,感受着清风的吹拂,闻着远山牧野传来的清香,当然他欣赏这个世界的美好,但却同样厌倦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
别人若是坏,那么他就要用比别人更坏的手段去终结别人的生命,这就是一个瞎子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真理。
此时的他虽然是在走路,但是脑海中不由的回想起了楚留香,“随云好像有心事?”艾瑞莉娅看了看远处坐落着的西方式的古屋,忍不住瞧着原随云的表情。
“我想起了一个对手,只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原随云悠然的笑着,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
“很多人都会去想念自己的朋友,亲人,而你为什么却会想你的对手?”艾瑞莉娅对原随云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深不可测的实力,还有那淡然自若的表情,当然,她迄今为止最为疑惑的是一个失明的人是如何练就这样的一身武艺的。
亲人和朋友?原随云摇了摇头,“一个瞎子需要朋友吗?”他忍不住自自嘲一笑。
“那你不回家吗?”艾瑞莉娅继续追问道。
“那种东西早已经没有了。”无争山庄只有他一个人,却没有人能够从里面活着出来,原随云的父母早已经死去了。
“那。。随云可以做我的家人吗?”艾瑞莉娅低着头,显得有点落寞,眼前的房子空空荡荡,父亲和哥哥都已经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本来以为回到艾欧尼亚就可以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结果。。结果什么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