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该道别的也终究道别,该走的也永远也不会逗留,原随云淡然的站在原野上,目光静静的注视着远处,“原随云吗?”沃里克的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你看不见,也听不见,一定很痛苦吧。”原随云笑了笑,“听说你之所以会无敌是因为你穿着一件名为狂徒铠甲的东西。。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声音刚落,剑光在一瞬间闪烁着,他还没有挥剑,只看见沃里克的身体仿佛是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胸口被刺出了巨大的窟窿。
六个绿色的灯笼在闪烁着,本来就已经受伤的身体,完全禁受不了他的攻击,沃里克倒在了地上,身体被瞬间瓦解,地上遗留下来鲜红色的血液,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易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却是伏下身体,那双手按在了沃里克的身上,一道黄晕升腾而起,紧接着,一个非常微小的盔甲型事物在他的掌心里面缭绕着,“狂徒铠甲,现在归我了。”易回过身,眼神轻蔑的看着原随云。
“你还活着?”原随云叹了口气,他似乎是在小看一些人了,“我当然活着了,我可是一直都想要杀了你呢。”易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长剑,眼睛多,看的东西就越清楚,剑身上被鲜血所萦绕着,红色的血光是那样的耀眼。
“呵呵。”原随云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漠,手中的剑被紧握着,冷凝的目光落在了易的身上,“那么就来试试谁更强吧。”
“抱歉,现在并不是战斗的时候,比起这个,你应该还有一些你更应该关心的人吧。”易回过身,没有再去看原随云,“也许有人快死了也说不定呢。。”
原随云快速的回望着身体,他说的是意思难道是?这种令人异常不爽的感觉为何一直在心头缭绕着,他的身体纵身而起,血影重重,以非常快的速度往着城内轻功而去。
月落无声,周围寂静的可怕,明月洒下点点的光辉,照耀在了空荡的房子内,因为少了一个人,所以会更加的孤单,她静静的坐在了屋檐下,目光注视着天空中的圆月,人总是会像这阴晴圆缺的明月一般,要面对着很多的悲欢离合,想念一个人也是如此,只是现在的她,显得无比的落寞。
晚风吹在了院落里,风声作响,落叶飘零,门庭外,缓缓的走来一道漆黑色的身影,脸上带着一层面具,穿着一身的忍者服装,身后的忍刀是他的标志,那双眼睛犹如是刺客一般的凌厉,他走的速度很慢,甚至是故意想要让人知道他的到来一般,这是一种强者的自信。
艾瑞莉娅低着头,望了一眼被安放在地上的传世之剑,然后将之拿起,站立在原地,目光淡淡的注视着来人,“慎先生,来我这不知所为何事?”
“杀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双手结印,身体穿梭而来,身后的忍刀已经划过一抹冷光,他的人,已经将刀指向了艾瑞莉娅的心脏。
白光闪过,艾瑞莉娅举起传世之剑,快速的将飞来的攻击挡住,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幽冷,“为什么要杀我?”说完后身体快速向后跃出十米来原。
“你不明白吗?”慎叹了口气,“要怪只能怪你和原随云走的太近了,你也不能怪我对你下手无情。”快速的结印,地上闪过一道影子,他的人转瞬之间却已经消失不见,这却是瞬步。
艾瑞莉娅沉稳的闪避一下,利刃的白光闪现,握在手中的传世之剑直接与慎的忍刀交错在一起,武器之间的碰撞过后,艾瑞莉娅翻身前进,缓了缓握着传世之剑的手,直接将之落在了慎的肩膀之上,眩晕之感传来,慎的脸色带着几分诧异,“想不到你的实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在与敌人对决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因为那样你会死的更快。”剑已经朝着慎的胸口刺去,隔着那黑色的忍者服,然而犹如是刺在了坚硬的盔甲上一般,利刃完全无法破掉慎的防线。
“没有绝对的自信,你觉得我会来杀你吗?”慎大笑着,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他要杀了艾瑞莉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良知,想起了死去的师傅,还有那些均衡教派的弟子,甚至是连阿卡丽和凯南也走了,这一切都无法让他这个原本喜欢和所有人呆在一起的人忍受的了,“愚蠢的良知只会让人遭受到无情的打击,只有成为一个强者,去碾压那些没有实力的蝼蚁,才是我应该做的,艾瑞莉娅,别怪我杀你。”慎淡淡的说着,“奥义!却邪!”声音刚落,一把小剑落在了艾瑞莉娅的肩膀上。
肩膀传来刺痛感,这短暂的麻痹的瞬间,慎再次双手结印,“影缚。”地上一道影子快速闪动,瞬间将艾瑞利亚束缚住。
“忍法,诛邪斩!”这声音犹如地狱的幽冥,在耳边回荡,艾瑞莉娅快速的睁开眼睛,身体翻身一跃,落在了半空中,传世之剑在那瞬间飞散出,无数把飞刀,。
漫天的刀影闪烁着,密密麻麻,似乎根本就无法躲避,“奥义,慈悲度魂落。”慎依然站在原地,他的周身上下,发出一道道紫色的光芒,将他的身体覆盖住,犹如是一层诡异能量屏障,而他的嘴里头却是念念有词。
飞刀落在了他屏障上面,却是落在了地上,完全造成不了多少的伤害,艾瑞莉娅平静的脸上多了一抹无奈,喉咙突然间一阵冰冷,就在那一瞬间,慎的刀不知道何时已经落在了喉咙处,鲜血溢流而出。
周身上下,传来阵阵的疲倦感,她的人犹如秋风之中的残叶,缓缓的朝着地面坠落,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眼神冰冷而又无情,“你快要死了。”
声音,周围连声音也听不到了,脚步声急匆匆的响起,熟悉到令人觉得不可思议,要是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该多好?落在了地上的身影,被紧紧的抱着,喉咙处的鲜血无情的流着,白色的衣服被鲜血所染红,以前都是敌人的鲜血,现在,却变成亲人的鲜血吗?
原随云静静的望着这张脸,她的嘴角微微的颤抖着,他只是低着头,不停的用衣服去擦拭着,动作非常的狼狈,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其实我早就应该走了的,因为我的亲人们都死了。”她像是非常从容的说着,最后眼神里流露着太多的不舍,“可是我还没有向你证明我会变的很强。。”
原随云静静的聆听着,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抱着这美丽的身躯,体温在一点点的流失着,“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轻柔的声音虽然颤抖,但依旧是那样的动听,只可惜那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声音。
“去睡吧,你会醒来的,到时候你依旧是艾瑞莉娅。”原随云笑着,这笑容里夹杂着太多的无奈,“那。。晚安。”她也是笑了笑,仿佛这一切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这些依旧足够了,眼皮在下垂着,呼吸之声在缓缓的消散,她好像是入睡了,原随云像是抱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物,依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入睡着。
时间在流失着,院落的不远处,一道身影深深的注视着,然后侧过身,那白洁的玉手在月光之下发出点点的光辉。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空荡的院落里,主人已经不再了,他习惯性的喝着酒,不停的喝着,酒水在喉咙里不停的翻滚着,整个喉咙都显得异常的干哑,但是他依旧在喝着,眼神望着那流洒而出的酒水,仿佛是倒影着一个人的摸样,最后却久久的无法遗忘,“主人。”皎月依靠在槐树下,淡淡的出声。
“我一直觉得她对我来说也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重要,结果她死了,我现在却发现她对我很重要,我本来是想杀了沃里克将狂徒铠甲赠予她的,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当我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她也死了。”原随云自嘲一下哦,继续喝着酒水,眼神里流露着悲伤,“以前我是个瞎子,我看不到,但是我想变强,可是当我变强,当我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时候,却又一次跌倒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她是我真正相信的一个朋友,我每一天都可以感觉到她在不停的努力,她说她要变强,可惜是我害了她,我不该那样的。”原随云一个人自说自话着,他发现自己实在是有太多的话想说,然而就在此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庭院的之处,站立着一个脸色发紫的女童,她手中握着一柄权杖,“是索拉卡吗?你为什么会在这?”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朝着这边走过来,”因为这个国家需要她,所以她不能死。”索拉卡平静的注视着艾瑞莉娅。
“你有办法救她?”原随云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真的想救她?”索拉卡似乎是十分的犹豫,“我并不想让你去送死。”
“你说吧。”他并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听别人拐弯抹角。
“我也说不准,以前听众星说过,弗雷尔卓德在几百年前曾经出现一个叫冰川一族的人,他们拥有着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甚至是长生不死的本事,你可以去那走一趟,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得靠你自己了。”索拉卡温柔的注视着艾瑞莉娅,“她本不应该死的。”
原随云点了点头,“艾瑞莉娅你由你来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