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鲤鱼啊!”沈皓惊呼道。
“这鲤鱼跳龙门好看不?”周若雅南问。
“好看。”沈皓笑答,“我咋觉得这鲤鱼是专门表演给你看的呢。”
“为什么?”
“因为你是美人鱼呗。”
“我是美人鱼?”周雅南抿嘴笑道,“就算我是美人鱼,与它何干?为啥专门表演给我看,而不是我们俩呢?”
沈皓带着一脸的坏笑:“这还用问嘛,那条鲤鱼是雄性呗。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你坏!你坏!”周雅南边娇嗔道,边一只手扶着船舷,猫下腰,另一只手撩起湖水泼向沈皓。
“高抬贵手,雅南。”沈皓边求饶边下意识地躲闪着飞溅到脸上和身上的水滴,一分神,划桨的两手用力不均,小船摇摇晃晃在湖面上打了个转儿。
周雅南毫无防备,重心不稳,猛地一
个趔趄,身体前倾不偏不倚正好扑倒在沈皓的怀里。这令沈皓猝不及防,情急之下,又是一个下意识,他赶紧撒开双桨,用手扶住周雅南,确切地说,是把倒向自己的周雅南紧紧搂在了怀里。
失去平衡的小船,顺势又晃晃悠悠、颠簸起伏着打起转儿来。
在沈皓的紧紧拥抱下,周雅南顺势用双臂环住了沈皓的腰,她涨红的脸仿佛被胭脂水粉洇湿的纸,美艳动人。
极尽的距离之下,两个人四目相对,从对方亮晶晶的眼眸中,他们都看到了自己的容颜,是那么的清晰,而又面带羞赧。
沈皓瞅着周雅南,周雅南瞅着沈皓。没有任何征兆地,沈皓缓缓靠近周雅南温润柔软的双唇,而后,将他的嘴贴了上去。
周雅南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如同她此刻颤抖的心,无法克制。在颤抖中,周雅南软绵绵地阖上了眼睛,她浓密又卷翘的睫毛,在明亮刺眼的阳光下,伴随着她剧烈的心跳,一起颤动。
两个人嘴对着嘴,约摸有三秒钟,大概也只有三秒钟,沈皓温热的唇便缓缓远离了周雅南。
虽然只是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但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却如同一股高赫兹的电流,冲击得周雅南头晕目眩,仿佛踩在云端。
在这样一个缠绵缱绻的美好时刻,让周雅南想起了南唐后主李煜《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中的两句诗: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当小船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他们才似有不舍地分开。
周雅南重新坐回到船头,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沈皓,柔声道:“给,擦擦你脸上的水吧。”
沈皓接过纸巾,嘿嘿笑道:“我可舍不得擦掉,这可是我的美人鱼‘赏赐’给我是‘清凉油’啊,有提神醒脑,清凉祛暑的良效呢。”
沈皓阿q精神胜利法的一番话,把周雅南逗乐了。“你要是实在稀罕的话,我再‘赏赐’你一些如何?反正不用花钱,要多少有多少。”说罢,作弯腰欲泼水状。
闻言,沈皓连忙摆手:“别别别,还是省着点吧,再好的东西也不宜一次享用太多。”
周雅南噗嗤一笑,咕哝了一
句:“什么呀,我看你是虚伪。”
沈皓为自己辩解道:“no!这不是虚伪,我这叫爱屋及乌。”
周雅南就又禁不住笑了起来:“这话我爱听,你早说多好,省得我揭你的短儿。”
沈皓也笑了。他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哟,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都中午十二点了。你饿了吧,雅南?”
“哎呦!糟啦!”沈皓的话提醒了周雅南,她拍了下大腿叫道。
沈皓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