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泰失控了,回过神的时候,他正站在警察局门口,决定谎报韩东诚的失踪时间,申请警察搜找韩东诚。
临走进警察局之前,他不抱希望的拔打了第十通电话,意外的被接听了。
他又惊又喜的喊韩东诚的名字,却不是韩东诚本人接听的电话,手机里面传出的男声低沉磁性,完全陌生,说是韩东诚的朋友,问他是谁。
韩东诚独来独往,除了画画旅游,只跟他和哥哥经常来往,哪里冒出的第三个朋友。
文康泰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点击录音保留证据,试图从对方嘴里套出韩东诚的下落。
通话另一边的陌生男人对他似乎很了解,对韩东诚的下落避而不答,不停地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从疗养院的工作,聊到他的习惯喜好。
文康泰听出话里淡淡的威胁,怒意逐渐沸腾升温,就在他以为那人会进一步,提到他的哥哥时,话题却及时打住,告诉了他一个地址,说韩东诚就在那里,邀请他过去见面。
一通电话打了将近十五分钟,对方奇怪的表现,毫不掩饰的恶意,文康泰需要确认韩东诚是否平安,他没有迟疑的答应下来。
出租车停靠路边,打开车门锁,静等客人上车。
文康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告诉司机师傅要去的地点,车子开动的瞬间,挂断不到两秒的电话,又回拨了过来。
他毫不犹豫的点击接听,语气不怎么好的问那个男人,“怎么了,还有其它要说的事情吗?”
这一次,里面传出来的是,他所熟悉的韩东诚的声音。
清晰微哑,尾音上挑,带着些初睡醒的慵懒,状态丝毫不显异样。
文康泰在精神疗养院工作很久,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韩东诚情绪的放松惬意,他气急反笑,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低呀了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知道吗?!”
他差一点就失去理智,跑进警察局报假警了。
盛满温水的纸杯,被摆放到了身前的桌面,韩东诚视线沿着徐文祖伸过来的手上移,落在他的金边眼镜上,笑了一笑,问文康泰,“你在哪里?”
文康泰揉揉鼻梁,“你在考试院对不对?恩惠1洞的伊甸考试院,我在去那里的路上,我们见上一面吧,不看到你我不放心。”
新买不久的别墅发生火灾,和自称韩东诚朋友的陌生男人,短短两天没有见面,韩东诚好似发生了很多事情。
许多问题堆积在一起,他需要和韩东诚好好聊聊。
作为朋友。
文康泰望向车旁的后视镜,见里面映照出的自己红着眼眶,脸色惨白,一副惊惶未褪的模样,借用司机师傅的纸巾,狠狠擦了擦脸,调整状态。
韩东诚听到文康泰说要去考试院,讶异的看了眼徐文祖,徐文祖食指比在唇前,轻嘘一声,露出了个愉悦的笑。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身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本该觉得温暖,韩东诚却只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凉意,沿着脊背蔓延。
他回记起考试院里,严富顺几人变来变去的表情,眼神冷了下来,没直接拆穿质问徐文祖的谎话,直接和文康泰另约在百货大楼的咖啡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