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了一会儿闷酒,疯子道:“走吧,我请客——”
穆寒大手一挥,带着三分醉意:“别啊,我来!”
疯子懒得推辞,拉起他就走。
楚风只得跟上,心里觉得很郁闷。
疯子明显情绪不高——为了她师父。
三人飞檐走壁,掠过一幢幢房屋,窥见很多风花雪月。
武安果然是寻欢作乐的好地方。
每一处都歌声悠扬,每一处都仙姿绰约。
千娇百媚,任人挑选。
但楚风心里沉甸甸的,他想着穆寒疯子师父的话。
越想越不舒服。
到地方时,他心里好像裂开一道口子——不是很深,却生辣辣疼。
疯子绕过前厅,轻车熟路来到后院。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件屋子亮着灯,传来一阵阵娇嗔细语。
疯子叹了口气:“你看,我她有相好的!”
穆寒拍了怕她的肩膀:“不怕,男人嘛,跟人分食不丢脸……走,我给你出气!”
三人来到门口,拍起了门。
里面饶欢歌笑语被打断,半晌才不情不愿应了一声“来了”!
门一打开,露出一张涂脂抹粉的男饶脸——这是乐坊的龟公。
疯子凑到跟前,笑嘻嘻道:“你家姑娘想没想我啊?”
龟公扫了他们一眼,脸色一变,强打笑脸道:“想……当然想了——姑娘正在见客呢……三位捎待片刻,这边请!”
三人纹丝不动。
疯子道:“她不是答应了我以后不再见客吗,怎么,三百两银子不够她休息一个月?”
龟公呲了呲牙:“大奶奶开玩乐吧——三百两银子,养我们一大家子,吃饱都成问题呀……而且姑娘金枝玉叶,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转眼开春,买新衣裳的钱还没着落呢……”
见疯子面露不悦,他又道:“大奶奶,不是姑娘不爱你……你知道的,我家姑娘不喜欢跟男人厮混,打时候就男人身上都是臭的……自从见了你呀,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可是,情有了,饭还得吃啊……大奶奶要是真怜悯我们姑娘,就破费些个把姑娘包了吧……反正你们姐妹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疯子嗤笑道:“三百两银子不够包一个月?你家姑娘水涨船高呀!”
这话的非常不尊重,楚风心下稍安,觉得疯子对这个女子未必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