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鬼七不由自主平师父怀里,想温暖一下他冰冷的胸膛。
然而师父却轻轻把他推开了。
“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总粘在师傅身上。”
虽然这样着,他还是不由自主捋了捋她的头发!
两人进屋将寒气关在门外。
师父打了几个冷战,捧着一杯热茶喝起来。
他们师徒在桌前静静坐了许久。
最后师父怅然道:“你三师兄死了——昨晚上有人来叫我我认尸。”
他被人开膛破肚,肠子都流出来了。
难以置信!
她突然之间不知该些什么,想起三师兄点点滴滴,很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想了半,她问:“是谁杀了他?”
师父摇头:“看现场那样。不止一个人。”
他又叹息道:“你三师兄做事太过,惹了好多人。”
她倒不觉得三师兄做事太过……只是觉得他的爱好有些特殊。
三师兄一定是个痛苦的人,所以人世间的情爱欢愉都不能知道……
只有极赌恐惧,鲜红的血,极赌痛楚才能震撼他。
他问师父:“从哪儿捡来了他?”
师父想起了什么事,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来也怪,见他的头夜里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只通身雪白的大蟒从而降,身上有伤,嘴里全是血。”
“那时候你二师兄刚来不久,我带着他上街买桂花糖——你三师兄蜷缩在街角,身边围着一群人——他虽然一身褴褛,脸却长得非常特别。”
“我过去的时候有几个人正在问他价格,好像是打算把他买回去。”
“他不怎么会中原话,眼睛转来转去的,打量身边的人——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
“我也就是去看看热闹,觉得这孩子皮肤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没想到他一直盯着我,见我走,他也跟着走——像条狗一样,一直跟到家门口。”
“你二师兄最心善,回去给他端了一碗稀粥来。”
“他扒着碗稀里呼噜喝光了,还把碗都舔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