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疯子对自己的好,惭愧地红了脸。
“我……我欠她人情,不能不管!”
穆寒长叹一声:“我早就告诫过你……可你……”
他话的时候,楚风已经来到疯子跟前……
看着她痴傻的模样,心里针扎一般地疼。
他伸出手,想为她拭去脸上血污,但在触到的前一刻顿住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可怕,刺激得他背后一片森寒。
姜千隐有错,但罪不至死——她怎么可以那么嗜杀?
楚风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转过头跟穆寒:“杀手不是都能毁尸灭迹吗?”
穆寒一指疯子:“毁尸灭迹不难,但你能堵住疯子的嘴吗——她发起疯来什么都敢,保不齐啥时候就露馅儿了!”
顿了顿,他又建议:“不如把她也杀了吧——趁现在……清醒的时候不好对付!”
楚风还没答话,就听见一句愤怒的“穆骚狗,你活的不耐烦了?”
回头一看,疯子的黑眼睛已经恢复了焦距,正怒火中烧地瞪着穆寒。
穆寒噗嗤一笑:“我知道你醒了——你怎么不等着听听我兄弟的意思?”
疯子目眦欲裂:“给我解开!”
她指的是麻穴!
楚风站着没动——疯子野性难驯,冷血嗜杀——该教她知道自己对这种行为的反腑…
如果她肯改……
正想着,穆寒已经越过他去给疯子解穴:“鬼七,你你就杀个人,弄这么大窟窿作甚——啧——你看看,这血……”
疯子面露惭愧之色——不是因为杀了姜千隐,而是因为洒了满地血。
楚风暗暗叹了口气,去盆架上取来麻布,蹲在地上擦拭血迹。
疯子凑过来心翼翼地问:“你们何时来的!”
穆寒代为回答:“你伺候他搓背的时候就来了……鬼七,什么时候给我搓一搓?”
疯子啐了一口:“街上那么多母狗,你跑我跟前发什么骚?”
穆寒混不在意,掏出一只黑色瓷瓶闻了闻:“抬到荒山里去处理吧——脓血怪恶心的!”
疯子翻了个白眼儿:“外面到处都是巡查的官兵,你抬出去不是找死?”
穆寒嘲讽道:“呦~你还知道啊——那你为啥在这儿把他杀了?”
“他杀了我师父,难道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