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一眼就看出这是个虚架子,咬牙切齿道:“穆骚狗,你别在我面前装好卖乖——有本事一掌把他劈死,你也安静了,我也舒服了!”
穆寒做夸张的惊诧模样:“你看看,你看看——最毒妇人心——兄弟你这个并非良配,还是早点儿悬崖勒马啊!”
楚风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他们三个嬉笑怒骂的热闹,被晾在地上的缺即不干了:“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可知捅了多大篓子——”
听见这个声音,楚风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悬起来。
仔细一看,果真是都统项杨。
这厮怎么跟到这儿来了,他究竟想做什么。
虽然满心厌恶,但念及他的身份,楚风还是强压怒火,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项都统,你这是要干什么?”
项杨见他态度还算恭敬,以为这是露怯了,脸上的表情非常嚣张:“自然是来捉拿钦命要犯——楚侍卫,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女子,乃是大盗宿邱的姘头吧!”
闻言,楚风握紧了拳头,然而还没等他动手,旁边的疯子就飞起一脚,把项杨踢的滚了好几个跟头:“你是什么狗东西,也配提我师父的名字?”
虽然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但见她如此紧张师父,楚风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不悦。
项杨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老半才缓过劲儿来,他抬起头,犹自嘴硬:“楚侍卫,你我是为朝廷效力的,岂能任由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横行世上!”
好一个“蝇营狗苟之辈”,的理直气壮,好像对疯子欲行不轨的不是他一样。
楚风“哼”了一声,没话。
穆寒却皱着眉,道:“鬼七,我看你是越来越没骨气了,被人骂的狗血淋头也不敢吭气?”
疯子莫名其妙地斜了他一眼,没理解。
楚风却听出话中的嘲讽之意——穆寒一定嫌他懦弱,不敢给项杨还口。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什么。
诚然,他跟项杨一样,是在朝廷中效力的。
所以自然而然养成了给别人、给自己留后路的习惯。
若以他本意,这项杨杀了也不为过。
只是,疯子把他扛过来,显然还没有杀他的意思。
如果让他回去,那么自己就不能有任何落人口实的行为。
穆寒等了片刻,冷哼一声:“鬼七,这是什么,你弄回来干嘛?”
疯子不悦道:“这厮大队人马在后头——他还他是贵胄子弟,他的亲族在即墨朝廷很有分量……我就盘算该把他弄来当俘虏,关键时刻还能让他的同伙儿投鼠忌器!”
闻言,项杨“咯咯”地笑起来,目光如刀地扫过穆寒跟楚风:“娼妇,一个男人还不够,竟然弄了两个……早知道你如此放荡,我就……”
话还没完,他脖颈上就架上了一柄弯刀,穆寒的狐狸脸近在咫尺,眼睛眯着,笑的很阴险:“你把自己当金饽饽了吧——穆爷爷跟你鬼七奶奶连皇帝老儿的头都敢拿,还怕你那门穷酸亲戚?”
项杨脸上积聚起一团恐惧,脖颈上的刀刃正一点点深入,穆寒按在他后背上的手却在把他往前送……
狐狸脸上一丝不苟,好像真要这么一点点切下他的脑袋……
项杨眼睛一闪,吭了一声:“你们不需要我——楚侍卫呢?”
闻言,穆寒的刀锋顿住了……
沉思良久,他哈哈大笑起来:“对呀,可不能害了我楚风兄弟!”
他收炼,在项杨后脑勺上拍了拍:“乖孩子,爷爷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