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珏抿了抿唇,耳尖又红了,傅景淮的手背正搭在自己肩上。
手指纤长有力,傅景淮身上的飘散的淡淡的薄荷香气钻进宫珏鼻尖。
房间里静到宫珏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就是……男人的怀抱?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傅景淮的怀抱。
房间里静到宫珏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肌肉坚硬却又柔软。
温暖又有点舒服。
跟之前在梦中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妙,一直萦绕着宫珏,甚至连宫珏睡觉时也未曾放过。第二天一早,宫珏迷迷瞪瞪地起床去上厕所。
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纪明朗不会这么早起,宫珏半眯着眼想也没想地推开门。
看见眼前的场景,宫珏才想起自己搬过来和傅景淮一起住了,脑袋一下就清醒了。
傅景淮正在洗澡。
淋浴外围的那圈玻璃被蒸汽蒙上一层朦胧水雾,站在淋浴中央的漂亮少年正仰起头,双眸微合。
水珠从蓬蓬头下滴落,坠入少年的发梢,滑入眉心,再落到鼻尖上打个滚儿,俏皮地跳至
唇尖,慢慢下移。
红唇水润。
露在外面的脖颈曲线诱人。
皮肤被热气蒸得粉嫩。
昨晚梦中的情节霎时挤入宫珏脑海。
是宫珏过生日的情景。
傅景淮给自己送了一个超大的奶油蛋糕庆生,宫珏拿着叉子正准备去叉蛋糕。
傅景淮却突然从蛋糕中心钻了出来。
漂亮的少年和白色的奶油融为一体,桃花眼里亮晶晶,一颗红草莓被点缀在傅景淮的鼻尖,更衬得傅景淮模样可爱。
少年脑袋上还顶着一个毛绒绒的粉色兔耳朵,明朗的笑容挂在脸上,声音蛊惑人心。
每一开口,头上的那只兔耳朵就抖动一次。
傅景淮脸上红得不行,兔子耳朵也跟着抖啊抖得。
傅景淮说:“哥哥,来呀。来吃我呀。”
宫珏举着叉子伫在原地。
下一秒,俩人位置却忽转。
傅景淮身上的气质也陡然一变,由原来的呆萌羞涩变得沉稳、严肃却又带着些勾人的邪气。
冰凉却又火热的指尖捏起宫珏的下巴,傅景淮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手里自如地把玩着一把手术刀。
锋利的刀尖在漆黑的夜里一闪寒光。
淡淡的薄荷味就钻进宫珏口腔,傅景淮平常那双水汪汪笑眯眯的桃花眼微眯,眼神突变阴鸷,声音阴沉却透着邪魅:
“哥,你居然敢骗我。”
“你就乖乖地等着被我吃掉吧。”
傅景淮身子越俯越低。
宫珏挣扎着想跑,手腕却被皮带捆在床上,动又动不了,只能躺在案板上当一条咸鱼任人宰割。
冰凉的刀尖刚碰上宫珏的脖颈,还未待刺进去,宫珏脚一踹地,一下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