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微没看见的是,沈宴眸子里期待的光不自觉地暗了几分,但他还是平静地收拾好情绪,用一种不太在意的语气说:“是,打了。”
“你……”阮知微想说沈宴,但是侧头看见沈宴的表情时,阮知微又说不出来话了。
她直觉沈宴和苏御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是她没资格去插手的。
“阮知微,”沈宴低声开口,没再解释苏御的事,反而提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话头:“前段时间分开之后,我看着你拥有越来越多的粉丝,更多人喜欢你,我觉得你没有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现在,”沈宴侧头看她:“我觉得,你还是要有我的。”
阮知微看着沈宴,不太明白沈宴的意思。
“你还是道行不够,不够心狠,”沈宴弯唇笑了笑,眸里掠过冷意:“把你逼到一定程度你才会反击,却不知那时已经太晚,而我不一样,有一点不好势头的苗头我就会把它掐断,我没耐心看它会不会变好,而是避免一切变坏的可能。”
就像是苏御,即使沈宴把一切都告诉阮知微,阮知微估计也不会做什么,她会心软的。
那就没必要告诉她了,让她误解自己也无所谓。
“不懂我说什么也没关系,”沈宴的目光落在阮知微身上,他的神色变得不自觉的温柔:“你只要知道,我在你身边就行了。”
——肮脏的事我做,黑锅我背,不忍心处理的人我来处理。
你只要在阳光下眉眼弯弯地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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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阮知微没有再问起苏御和沈宴的事,她这次想相信一下沈宴,沈宴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具体因为什么事起的冲突,阮知微看沈宴似乎不太想说,苏御也没再在微信上和她说,她也不想再问了。
就这样,这事在两个人之间揭过。
而最近,阮知微和沈宴之间相处依然还是会觉得很尴尬。
断裂了太久的关系,想要修补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他们两个偶尔会聊几句天,聊着聊着,却都沉默下来,总不知道要聊什么。
这天晚上收工之后,阮知微又和沈宴闲聊了几句,无非是最近天气降温,什么时候会下雪,聊到“雪”的时候,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多聊过去的事。
然后又都安静了下来。
默了瞬,沈宴开口,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饿吗?要一起去吃点什么么?”
这也算沈宴的一个新尝试,这些天他第一次邀请阮知微吃饭,他内心还有点不安,不知道阮知微会不会答应他。
阮知微其实也有点饿了,天太冷,想吃热乎乎的暖暖身子,但阮知微终究还是不太适应和沈宴单独出去吃饭,她刚想找个借口推脱,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那去吧。”
——因为她在要拒绝的那个瞬间,看到了沈宴的手指节,他平日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节被冻得发红,沈宴站在这里,不知道在室外的寒风中吹了多久。
她忽然有点不忍心。
沈宴嘴角不易察觉地翘起个小小的弧度,他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好,那走吧。”
沈宴带阮知微去吃的港式火锅,花胶鸡。
暖黄色的汤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鸡肉的颜色逐渐变得金黄,花胶融化在汤里,沈宴这次主动承担起了照顾人的重任,他会用漏勺捞起来鸡肉,然后放到阮知微碟子里。
阮知微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她抬头看着这样照顾她的沈宴,有一种惊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