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微只觉得那火要将她燃烬了一般,刚开始还是一簇簇小小的火苗渐次亮起,后来那些火汇聚成一团,她的四肢百骸里仿佛都染了火,烧得她难受。
她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那种感觉既难受,又舒服。
沈宴眼看着阮知微的如雪的肌肤被淡淡的红色笼罩,像是被蒸熟了一样,还是他亲自把控的火候。
她的下唇都被她咬出了齿痕,沈宴贴近阮知微的耳边,朝她耳朵里吹气:“别忍。叫出来,你叫起来很好听。”
阮知微只觉得她半边身子都被沈宴吹麻了,她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这一声,让沈宴更疯狂了。
有了第一声,就有了第二声、第三声,甚至后面她发出来的声音,都不像是她的声音……
那真是她的声音吗?
怎么会那么娇啊,娇滴滴的听起来仿佛能把骨头酥麻了一样,她听着都受不了……又何况是沈宴啊。
……
一整夜。
从床上、沙发到浴室……地上都是水痕,床榻上晕染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是他们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滴。
天色由蓝黑色变成纯正的黑色,分明已是深夜,窗外霓虹灯火却依旧明亮。
西面的阳台有一处窗户,从那里可以俯瞰城市全景,而此刻,沈宴和阮知微就在这里。
阮知微任身后的人为所欲为,她的呼吸憋在胸腔里,仿佛也被他攫取一般。
她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被她的喘息蒙上一层水雾,又变得清晰,没多久,再次被水雾覆盖……
沈宴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像是被欲望染上颜色:“微微。”
“恩?”阮知微的声音都哑了。
沈宴也不说叫她干什么,他只是再次低哑地唤她的名字:“微微。”
微微,微微,微微……
叫这两个字的时候,牙齿会碰到柔软的唇,连碰撞都温暖而充满爱意。
他们身心契合,做这种的事情,身心都被爱潮包围。
沈宴好想和她说,我爱你。
但还是有点说不出来,大男人的,说这三个字,是真的矫情。
所有的爱,都藏在了这声“微微”里。
——我唤你的名字,不是在叫你。
而是在说,我爱你。
-我爱你,愿为此用尽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