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岁柠愣愣地看着手心。
顿了两三秒,她伸手,搂着宋时礼不放。
宋时礼拍拍她的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你被欺负。”
他总觉得苏岁柠跟着他,受的委屈不少。
他不舍得,也没办法。
-
这是苏岁柠会翻来覆去地想起的一个暑假。
后来几年,夜里辗转反侧,她无数次坐在深蓝色的窗前,眼眶酸涩得不像话。
七月,宋时礼帮她一起办了加急签证。
这是苏岁柠头一次出国。
周末,她收拾行李收拾累了,懒洋洋地躺到床上,任由长发垂到地毯。
宋时礼顺手给她把头发拢起来。
苏岁柠把手机递给他看:“你看我这四级成绩,虽然过是过了吧,但到时候都听不懂别人说话怎么办…”
宋时礼故意逗她:“这么担心?那我自己…”
苏岁柠板着脸坐起来,知道宋时礼在开玩笑,陪着他闹:“这可不行,我这么有趣的女朋友可遇不可求,不带我,你会少很多乐趣的。”
苏岁柠本来是有睡裙的,但她更喜欢穿宋时礼的衬衫,墨色的长发垂在胸前,锁骨的线条明显,颈间是一条细细的项链。
她有时候会忘记摘,等宋时礼把手臂递给她垫着,觉得硌人,就无奈地说:“苏岁柠,你这破记性。”
他们最近的生活就是这样。
稀松平常,像每一对普通情侣。
…
盛夏里,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
机场人来人往,苏岁柠见到了tracy。
是这次邀请他们的人。
tracy是法国人,今年四十岁。她一头精致的棕色卷发,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lyle,怎么称呼你的女朋友?”
苏岁柠正准备现想个英文名,宋时礼干脆地报大名:“苏岁柠。”
tracy学了下发音,她说中文的口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笑盈盈地夸苏岁柠漂亮,把她给夸不好意思了。
出机场的路上,tracy顺口问起宋家,宋时礼耸肩:“老样子。”
tracy曾是宋家的家庭医生之一,在宋家工作了接近十年。几年前,她辞去工作,但还是会时常打电话来关心宋时礼的耳鸣问题。
辞掉工作后tracy以自由摄影师的身份四处旅游,最近和丈夫在尼斯的庄园度假。
正值盛夏,庄园里绿意漫野,葡萄园更是青葱,湖面波光粼粼,闪烁如碎钻,时有天鹅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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