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又萱的目标就是她,若是她离开了,说不定会影响前线战事。若是肖檐没来,她有机会一定会离开,但是如今肖檐在这里,她更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肖檐看了她很久,良久才道:“殿下不害怕吗?”
楚蘅芜再次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握住肖檐的手,缓慢地写着:她长得好看吗?
“谁?”
楚蘅芜看着他不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殿下不说话,臣不知道殿下说的是谁。”
见此楚蘅芜脸色微冷,紧抿着唇也不继续在他手心写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分明是看他不能说话故意逗她。
“殿下是吃醋了吗?”肖檐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良久,肖檐方才挫败的叹了口气,道:“只要长得与殿下有三分像的人,都能称得上是美人。那人与殿下眉宇间这本相似,自然是好看的。”
闻言楚蘅芜微微皱眉,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恰在此时,她瞥见了西边的月亮,心下一沉,在肖檐掌心写:亮了。
肖檐下意识的抬头,他明白殿下的意思,天快亮了,楚又萱该醒了。
不是快醒了,是该醒了。如果他愿意,楚又萱可以晕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但是这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她该醒了。
握紧楚蘅芜的手,肖檐看着她有些陌生的脸,低声道:“殿下先吃些东西,接下来的几日,殿下大概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他说着,从马车外拿进来一包糕点。
这是他在中州城的时候买的,那时他并不知道殿下就在中州城,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到就买了。
他想若是见到殿下,说不定能讨得殿下的欢心,殿下应当是喜欢的。
楚蘅芜看到油纸里的糕点,微微抿唇,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合胃口的吃食了,中州城强行吃下去的那两个包子几乎折磨了她一天,终究是不适应外面的吃食。
肖檐拿起一块桂花糕送进楚蘅芜口中,长指收回的时候顺便将她嘴角的残渣带走。
她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样喂过吃的,因此耳尖有些泛红,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刚刚退烧,她并没太多胃口,偶尔轻声咳嗽两声,胸口就已经有些难受了。
肖檐也不为难她,一边为她顺背,一边将她剩下的那些吃光,看了一眼昏睡的檀奴,就要下了马车,却被楚蘅芜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
他脚步一顿,回过神看她,就看到她目光落在自己的脖颈处。
那里有她发烧时留下来的牙印,虽然没有出血,但是依旧留有淡淡的红痕,很是明显。
微微勾唇,肖檐身手摸了摸牙印的地方,用眼神安抚她,转身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