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她这般好学,学的还是她最不擅长的手工细致活儿,卞宁宁便早早就到了定国公府,手把手地教她。
温仪学的还算快,就是这手做起细致活儿来有些不受控制,最终这络子是打出来了,只是看上去七歪八扭的,不大好看。
她拿着络子,双眉紧蹙,有些发愁。
“这络子看上去怎么和你的不一样?”
卞宁宁看了眼她手中雪白色的络子,心道确实有些糟糕,但又不忍伤她自信,便安慰道:“你今日才学,能做到如此已是不易了。”
“那宁儿第一回学打络子,也是这般?”
“自然。”卞宁宁笑说道,不着痕迹地冲着招月眨了眨眼。
招月也走上前将那络子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说道:“我觉着姑娘这络子打得特别好。”
温仪听言,这才又笑了起来:“那我再学几日,定能打得跟宁儿一样好。”
招月含笑应是,拿着那络子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惊奇于自家姑娘转性儿了,竟这般认真。
“不过姑娘平日里都喜欢些明艳色,今日为何要选个如此素净的白色?”
温仪闻言赶忙将络子抢了过来,揣进怀里,解释道:“我不过是随便选了个颜色练练手罢了。”
招月听完并未有疑,卞宁宁却是低头浅笑,而后说道:“别担心,只要是你送的,怎样都是极好的”
温衣正拿着笸箩挑选彩线,听了这话双手一僵,耳根顿时染上绯红色。
“我……我可没说我要送人,我打来自己玩儿的。”
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几乎要将整张脸都钻进那笸箩里。声音也越发小,招月忙着打络子,都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卞宁宁看着温仪这模样忍不住发笑,却仍是憋了回去,若是温仪以为她在取笑她,定要与她说上一个时辰不罢休。
三个人手里忙活着,却见一婢女快步走了过来。
婢女手里拿了张纸条,径直走到卞宁宁跟前:“给姑娘的。”
卞宁宁接了过来,笑着道谢:“有劳了。”
那婢女摆摆手,便离开了。
卞宁宁打开纸条,只见寥寥一句话:得芙相助,成。
芙?
郝连芙?
她将纸条撕碎,扔进了鱼池之中。
温仪见她秀眉紧蹙,怔怔地站在鱼池边,走上前问道:“怎么了?难道失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