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怪你?”
“我……我……”
小姑娘咬着唇说不出话,她只是觉得自己想方设法打探别人身份,还找到别人家中寻求帮助,不是什么光明之举。
她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主动拉起她的手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她的友善温柔让小姑娘放下心中不安,小声说道:“姐姐病了,我……我没法子,旁人说你父亲是恭王,应当很有钱,便只能来寻你了……”
她看着小姑娘怯懦胆小的模样,生了怜佑之心,尽管姐妹俩比她还稍大些。
自那日起,她便成了姐妹俩那间小小泥瓦房的常客。
封城物资匮乏,平日里她和父王也吃得拮据,可她总会偷偷藏下几个馒头抑或两碗稀粥,带去给姐妹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三个月,却在初春的一个早晨戛然而止。
她一如往常去寻姐妹俩,却发现泥瓦房中再没有姐妹俩的痕迹,床铺、衣箱里一干二净,仿佛从未有人住过的模样。
隔壁大婶同她说:“那两个姑娘啊,好像是被她们家里人给接走了,匆匆忙忙的,天不亮就走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遗憾还未来得及和姐妹俩好生告别。可转念一想,既然她们找到了家里人,那想必也不会再受苦了。
想到此处,提着的心这才又回到了实处。
那段日子于她而言,有过欢快,有过悲伤,有过遗憾,却终究被冲进了时间的长河中,渐渐淡忘了。
如今再提起封城,那段回忆才如汹涌波浪般滚滚而来。
“我还以为与她们再无缘相见,还以为她们被家人接走后过的是好日子。”卞宁宁挂着泪,眼眶发热,心底酸胀。
“若早知如此,当初我即便是求到父王跟前,也绝不会让她们离开……”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谁也不知后事如何,你已做了你能做之事。余下的,便是各自的命运罢了。”
沈寒山陪她坐着,见她自责心中怜惜无比,却也只能温声安慰:“虽说从前没能救下她们,可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只待事成,便能救她们逃离水火之中。”
卞宁宁怔怔点头,望着外边蔽月的乌云,千愁万绪,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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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
“她今日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郝盛远坐在正堂之中,刚一回府,便将今日看守郝连芙的侍卫叫来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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