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当即称好,叫小厮安排了二楼雅间,拉着卞宁宁介绍道:“这郑记饭庄的卤鹅可谓一绝,今日正好你也尝尝。”
她知晓卞宁宁兴致不高,却不愿让她沉浸在郁闷之中,便想着法子让其高兴。
白匀跟在二人身后也觉出不对来,待雅间之中只余他们三人时才出声问道:“可是出了何事?你们不是来……”
“来什么?”温仪好奇望向他。
白匀摆摆手:“没什么,我以为是你特意来见什么人呢……”
“是啊,是特意来见人的。”温仪点点头,一脸无辜道,“不过不是我,是宁儿。”
温仪见他神情松快下来,不由心里微软,却故意问道:“怎么,你以为我要来见谁?”
卞宁宁见温仪故意调笑白匀,不由摇头轻笑,解释道:“是我让温仪陪我来寻这里的掌柜帮忙的。”
她便又将沈寒山身陷囹圄之事同白匀说了一回。
白匀了然,也不由担忧起来:“说起来沈少傅此前受伤众多,落下了许多病根,也不知他用了药后可有好些。”
卞宁宁闻言也是叹息:“他一向爱逞强,在我面前总说无事。此番他被带走虽说带了药,但落在郝盛远手中也不知还能否按时服药,若是毒发无药……”
她不敢再想下去,摇头将头脑中不好的念头驱散:“总之,我得尽快找到他,即便无法救他出来,确保他安全也好。”
白匀深以为然,默默点头。他替沈寒山把过脉,他那身子若是好好调理,应当也能再活个二三十年。可若是再受些折磨,便是雪上加霜,生生折他寿命。
众人心思沉重地用完了饭,站在二楼长廊之中看下面说书人正眉飞色舞地讲着故事,却无心去细听,对周遭热闹提不起半分兴致。
“北鸢!”
温仪定定地看着饭庄门口,突然瞧见一道熟悉身影,当即朝着楼下大喊道。
可谁知楼下女子抬眼见到温仪却是转身就往外走去,脚步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郑北鸢,你给我站住!”
温仪心下着急,竟脚踏栏杆纵身越下,稳稳落在郑北鸢身前。
“你见着鬼了?跑什么!”
郑北鸢无奈扶额:“姑奶奶,你来一次我这郑记饭庄就要闹腾一次,不躲你躲谁?”
温仪听罢却浑不在意,揽住郑北鸢的手腕,作出一副亲密状:“那你怎么不说我给你带了好些客人来?不过就是在你店中与人起了几回争执,怎得就能让你记这般久?更何况,不也是那些人无理在先嘛。”
“是是是,谁能有温大小姐有理?”
温仪说得不错,这郑记饭庄刚开起来的时候,温仪确实出了好些力,替她拉了许多客人来。可经过后面几番闹腾,当初赚的早就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