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温仪扯了扯衣角,轻声说道:“我不放心你,与你一同去。”
卞宁宁却是摇头:“胡闹,我二人一同去太过明显,容易被发现。”
可温仪却不罢休:“那我去,我若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带出来给你。”
“不可。你从未见过郝连芙,与她也无旧交,怕是容易有疏漏。”
“宁儿”
“哟,温大小姐来得这般早。”郑北鸢迈着秀步款款而来,拿着串铜黄钥匙在葱白玉指上悠悠转着。
待走近后,她看着面前均作小厮打扮的二人,无奈道:“带一人进去已是极限,你们想清楚谁去。”
“我去。”卞宁宁拉过温仪,朝着郑北鸢说道,“我与你不熟,旁人也不知你我二人认识,若被发现,你可尽推于我身上,也不会惹人怀疑。若是温仪,你们俩人相交人尽皆知,只怕你难脱干系。”
郑北鸢闻言只觉有理,便也不理会一旁死缠烂打的温仪,领着卞宁宁往后厨走去。
卞宁宁被带到一架驴车旁,驴车上放着三个木桶,里头摆放着当日要送去太师府的饭食。木桶硕大,藏一个瘦弱女子不在话下,还有宽大余量。
“要委屈姑娘了。”郑北鸢指了指中间的木桶,示意卞宁宁钻进去。
卞宁宁颔首正欲上驴车,温仪却紧拉着她不撒手:“宁儿,我就在太师府外等你,若是有事第一时间给我信号。”
“好。”她柔笑道。
郑北鸢一把拉开温仪,递给卞宁宁一套护甲,说道:“别磨叽了,穿上这个,贴着桶壁藏。”
卞宁宁接过护甲,在手里掂了掂。这护甲质地轻软,却能抵刀剑,是个好东西。可为何要带这个?
“为什么要带这个?”温仪也有此问,却憋不住当即问出了声。
太师府当真这般危险?
可郑北鸢却是说道:“以防万一嘛。”
卞宁宁了然,穿上护甲,毫不犹豫转身上了驴车。
一路颠簸,头上还覆盖着烂叶蔬菜,卞宁宁烧心般的难受,却也只能强忍着。直到外头传来男子质问的声音,她才打起精神,一动不动地贴着桶壁。
“什么人?”
“这位爷,小的郑记饭庄的,来送菜。”
卞宁宁心如擂鼓,一瞬不瞬地听着外头的动静,下一息便觉着有亮光自上而下渗入,让她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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