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一番话,郝盛远眼中早已满是鲜红的血丝,一双眼珠子仿佛要夺眶而出般。
他双手抱着脑袋,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我在给你下套,是我在算计你们,怎么可能反被你们算计!”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就算你们算准了我要来这青云岭,你们在望风崖也不过一万人马,又怎么能轻易战胜呼延准的一万人马?!”
“啧啧啧。”卞佑年忍不住出声到,“方才我才与你说了,你败就败在太过自以为是,你这老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到底谁与你说我们只有一万兵马了?给你传的假消息深信不疑,真消息却又不相信,也真是够蠢的。”
“假消息?”
“对啊,假消息啊。”
话已至此,可郝盛远却好似仍不愿相信,双目空洞地看着卞佑年,嘴里嘀咕着:“除了羡王,还能有谁?”
“还有当今圣上。”卞宁宁端着手冷声道。
郝盛远呆愣住了,仿佛瞬间失了所有的精气神:“什么?”
见他这模样,卞宁宁眸中讥讽之意更深:“你难道就没想过,端妃毒杀圣上,来得太容易了吗?”
“以免动作太快惹人怀疑,你给了端妃五剂药。而端妃下前三剂药时可谓是十分艰难,用了整整两月,却又赶在你造反之前,轻易得手。”
“你可知为何?”
她并未等郝盛远回答,自顾自地说道:“因为端妃与我相认得远比你所想象得更早。而圣上也根本没被毒杀,他不过是用了我的假死药罢了。”
“你犯下的皆是死罪,奈何你权大势大,想将你彻底拔除当真不易,我们也早已料想到你会想方设法洗清自己与匈奴勾结的罪名,正如你利用呼延贺那般。所以圣上只有假死才能让你放松警惕,敢将你的肖想付诸行动,犯下谋逆造反的大罪,让天下人中,无一人为你开脱,无一人信你所言,无一人奉你为帝!”
郝盛远彻底傻了眼,张着嘴也只能发出如同枯枝被碾碎般的喘气声。
恭王沉默了许久,也终于再次出声道:“你低估了圣上,低估了所有人。其实,圣上早在太子请命奔赴边关之时,就将我的兵马还与我了。”
“是出于父亲对长子的挂念,亦是出于兄弟间不可割舍的情谊。”
“像你这般冷心绝情之人,永远不会懂。”
他原本的两万兵马,加之羡王借与他的一万兵马,与呼延准的大军相抗衡,却依然不易。
正如郝盛远所想,羡王的一万兵马已多年不曾参战,根本无法与呼延准训练有素的士兵相匹敌。
()
||